原来，不止是自己记得那个世界里的事。
灵雁多希望眼前说这番话的人是凌无衍。
但她眼前，是她避如蛇蝎的顾行琛。
灵雁想都没想就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样的梦境我也从未有过。”
“……没梦到过吗？”
顾琛的语气稍微有些失落，他低眸道：“那就只有我一个人一厢情愿。”
“是莫名其妙吧，正常人怎么会相信梦是真的。”灵雁不遗余力的说着刻薄的话，想让顾琛打消和她套近乎的想法。
罗巧听着，都觉得有点过分。
她悄悄的拉了拉灵雁的衣角，冲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可是资助你医药费和研发药物的XC集团大少爷’
灵雁想想，确实是这样。
她把对顾行琛的个人怨气发在顾琛身上，似乎是有点不公平。
但她还没说话，顾琛就已经温和开口：“是，正常人都不会这样。我这个不正常的人，打扰秦芯小姐休息了，真是不应该。”
他的话里，不带任何讽刺。
一双黑眸，坦诚的看着灵雁，目中温柔的情绪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这就好像是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他对女主苏瑶清的态度似的……
这个奇怪的想法让灵雁心惊，她连忙道：“没事，你不用在意。”
顾琛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兴致盎然道：“要怪就怪我那个梦太有趣了。”
“梦里的小女孩是个公主，却一点都不娇气。会一些奇奇怪怪的招式，比如让物品悬空、枯枝重生，比变魔术还要神奇……”
“而我，只是一个父母被妖怪吃掉的小可怜，从小被养在宫中，受她保护。”
“后来，一个白发老头儿听闻她的事后，请她去满是白雾的仙山修习法术。我那个时候胆子特别小，却偏要跟着一起去。操控物品、御剑飞行全都学不会，只会一个劲的哭鼻子……”
顾琛讲的故事像真的似的，罗巧听的入迷，打趣道：“那个仙山不会就是峒云派吧？真没想到顾少爷在梦里是个哭鼻子的形象。”
顾琛笑笑。
目光凝在灵雁一个人的身上，注视她所以的神情变化，想要看出一丝端倪。
他继续讲着故事。
“再后来，我和小姑娘一起去降妖除魔，毫无用处的我只会拖后腿，小姑娘拼命保护，身受重伤。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精于剑术，想要在下一次并肩作战的时候，从小姑娘的背后站出来去保护她。”
听到这里，灵雁的表情终于有那么一点变化。
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她讽刺的笑了笑。
顾行琛想要保护她？真是笑话！无论是原主尉迟灵雁还是她，都没有在和他并肩作战时，受过顾行琛的保护。
顾琛看见她这样的表情，反而心中欣喜。
他继续道：“但可惜的是，我并没有等到那个保护她的机会。她总用瘦弱的身躯挡在所有人面前。”
“甚至于最后梦境结束，我的剑术已经有所成就，还要被她保护，害的她折了自己的剑，身受重伤。”
“这就结束了？？”
罗巧听得正起劲，顾琛就宣告梦境结束。
她意犹未尽道：“我还以为，大结局你会和小姑娘在一起呢。”
顾琛看着灵雁，道：“那就看小姑娘给不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