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琛紧紧抱着她，为她挡下五长老的那一招时，她立马就察觉到了凌无衍的气息。
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不但他来了，还将墨玉也带上。
凌无衍点了点头，诚实道：“是。”
灵雁：“……这里第一修仙门派峒云仙山，你们知道吗？”
她张开手，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提高了声音，“全是你死对头，你居然敢来这里？今天还有三位长老在，你居然敢暴露气息？”
五长老是几位长老中，修为最低的，当时又是在盛怒之下，所以才没有发觉凌无衍的存在。
若是换了那对双生子长老，必定会在灵雁察觉前，将凌无衍揪出来。
凌无衍深深的望着她，沉声道：“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
“因为你被顾行琛抱住。”
灵雁表情一僵。
迷茫的眨巴了两下眼睛。
凌无衍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儿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直白纯真的眼神，不带一丁点的邪念。
他内心微动，换了一个说法，继续指着手背上的墨玉，道：“是它，它不高兴，才让我没能抑制住体内魔气。”
“这样啊。”
灵雁似懂非懂的应下。
娇俏的小鼻子皱起，了解到事情起因之后，她仍旧不高兴道：“不管怎样，你们都不应该来峒云派冒这么大险！”
凌无衍俊眉一挑，“你担心我们？”
“我……”
灵雁难得的，被凌无衍怼得无话可说。
张了张嘴，她干脆跳过这个话题，直言道：“反正我明日一大早就会离开仙门，去人间除怨，你和墨玉也趁着这个时候离开峒云派吧。”
“除怨吗？”
凌无衍沉吟片刻，指着手背上的墨玉，道：“墨玉说，它也想去。”
灵雁：“……想都别想。”
某人继续厚颜道：“墨玉说，你不让它去，它就一直待在峒云仙山。”
灵雁终于忍无可忍，对着凌无衍咆哮道：“墨玉离了你，它能待在这里吗？”
要不是你在这里，它怎么可能进的来峒云派？！
后面那句话，灵雁并没有说出口。有些话，不必挑明，就能明白。
凌无衍默默移开眼神，紧绷着下巴，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吱声回答。
棱角分明的侧脸，有些置气的意味。
灵雁就像是一拳揍在棉花前面，软绵绵的，一点起伏都没有。
她径直走到床边，推了推凌无衍，同样气闷道：“你让开！这是我的床。”
凌无衍有些不高兴。
本就阴冷的气质，在抿起薄唇之后，更显冷漠。
灵雁却一点儿不怕他，星眸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
四目相对，谁都不肯让步。
终究是凌无衍憋不住，薄唇轻启，冷冷道：“不就是去人间除怨？至于藏着掖着？”
灵雁瞬间火冒三丈：“明日顾行琛和几名弟子都会同行，那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男主大人的主场，他凌无衍一个原着男二，过来找虐吗？
一时心急，灵雁脱口而出的话，分明是担心，却成了另外一层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