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那悲鸣的地方，哪里都行。
直到听不见两只神兽的声音，凌无衍这才停了下来。眼前的地方，是一片寂静祥和的境界。
黄土地中的绿洲，四周是高耸的不知名树木和半人高的杂草，中心一片绿湖，静静躺卧，犹如一颗透亮的绿色宝石一般。
灵雁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让她感觉不适的气息，似乎连生气都没有。
“来这里做什么？”她疑惑问道。
凌无衍在湖边，找了块大岩石，随意的坐在上面。
“消磨时间。等到古书记载的内容完结，我们再回去。”他面无表情道。
坐在岩石之上时，那双深邃的绿眸凝视着绿湖。同样平静沉着的绿色，俊美的男人坐在这里的时候，仿佛是绿洲的主人。
灵雁对于这片绿洲，没什么欣赏的心情。
淡淡答道：“哦。”
她的脑海里，小蛇和白泽被残忍对待的场景还十分清晰。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情绪低落的看着那片绿湖。
凌无衍本就不是什么话多的人，如今灵雁也不说话，气氛就更加安静。
好几次转头偷偷打量着灵雁，她一直是那副低落的样子。
凌无衍有些坐立不安。
终是忍不住，又跃下岩石，来到她的身旁。
“进入这古书，不止可以看见蠢龙和白泽，还有其他的，想看吗？”
凌无衍今日，好像一下子变得健谈，主动和灵雁说着话。
灵雁抬眸，清澈的眉眼中，映出面前这人冷硬的五官，和浑然天成的阴冷气势。可他说出的话，并不像他外表那么冷漠。
灵雁的心思，被成功转移，她好奇问：“看什么？”
凌无衍自然而然的，将她的小手握住，径直往那绿湖中走去。
脚踏入水中，并没有冰冷的湿意，凌无衍展开的结界，可以在水中如履平地。
像是穿了一层透明的潜水服，可以感觉到水波在身侧的荡漾，又不打湿衣物身体。
踏入那绿湖之中，越走越深，水位从腿上，潜到腰间，再没过头顶。
当整个脑袋都浸入水中之时，虽然知道不可能会窒息，但灵雁还是呼吸一紧，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因为她细微动作而回头的某人，刚好撞入她的眼中。
凌无衍偏头，疑惑的看着她，确定她没事之后，又转身继续往前走着。
在水底，灵雁的呼吸并没有影响，却因为步步深入，而心情紧张。
走了一会儿，眼前朦胧的场景，突然变得明朗，前方的水底正散发出柔和的光束。
灵雁心中好奇，在凌无衍的身后，视线被挡住了一大半，她干脆快走两步，来到他的旁边，探出脑袋张望着。
凌无衍顺势往旁边让了让，让她可以看清眼前的场景。
只一眼，就让灵雁难以忘却。
绿湖深处的底部，竟全是凹凸不平的发光碎石。一整片碎石滩，铺满湖底，散发着皎洁柔和如同月色的光芒。
天上的月亮，坠落湖底，摔碎了一地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