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哭。”吴薇薇伸手揩去灿灿的眼泪。
“好，不哭。我们聊点开心的事情。”吴灿灿强忍着泪水，跟吴薇薇说起了她们两姐妹的童年。
我听在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但我又无法加入其中。
“他是谁。”吴薇薇指了指门口的我问灿灿。
“他……是一个朋友。”
我之前偶尔也探望她，但是看样子她也记不得了。
“朋友，朋友，嘿嘿。”吴薇薇友好地冲我笑了笑。
看到她们两姐妹这样，我心中颇为唏嘘。
方鸿鸣毁了我的家庭，毁了这两姐妹，也毁了她们的家庭。我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亲手将这个衣冠禽兽的势力推翻，让他体会到失去一切的滋味。
我和灿灿离开了病房，吴薇薇坐在床沿看着我们离开，痴痴地笑。
我不忍多看，转身离开。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调查一下涉嫌拐卖妇女的公司。”
“听你这么说，已经有线索了？”
“没有。”吴灿灿立马否认。
“如果没线索，那你又怎知道和那个公司有牵扯？”我盯着吴灿灿的眼睛。
“这件事你别牵扯进去了，你的事情本来就很多了，我自己去了解就行，好吗。”吴灿灿请求地看着我。
我无奈道：“灿灿，其实你不必要那么急切，说不定警方早已调查得水落石出。”
吴灿灿摇头：“他们很狡猾，肯定不会随便露出马脚的。”
我为了让吴灿灿死心，给沈汉志打电话。
“高辉，你朋友没事吧？”刚接通电话，沈汉志就关心问道。
“没事。我想问一下，有没有找到罪魁祸首了？”
“昨晚许锦发招供，有个不知什么底细的男人专门联系他把妇女运送到他的手上，后来我根据那个男人的手机号追查到他的真实身份，赶到他家逮捕的时候他已经服安眠药死了。”
“是自杀还是他杀？”
“法医鉴定过了，是自杀。但自杀的原因是什么暂时不明，他一人独居，邻居都说他平时很神秘，不知道从事什么工作。”
“会不会后面有幕后黑手为了隐藏真相选择先下手为强？”
“一切我们都要经过详细调查才能下定论。”沈汉志从谨慎的职业角度发表看法。
“不过咱俩这么熟，我也不妨跟你说句掏心话。其实我觉得肯定有个庞大的犯罪集团负责拐卖妇女，他妈的太狡猾了，老子迟早把他们揪出来。”
“你自己也多注意安全，谁也不知道他们躲在暗处干啥，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和沈汉志聊完后，我才发现吴灿灿的猜测是有道理的。
这群人贩子果然有一个犯罪集团，为了保全大局不惜抛弃了队友，造成自杀的僵局。
“灿灿，你还知道些什么信息跟我说吧，说不定我有什么地方能帮到你。”
“不要问我了，我不会说的。”灿灿还是那么倔强。
我知道她的性格，认准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只好叮嘱她：“你自己去调查也可以，不过千万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立马跟我说。”
“嗯，我知道的。”吴灿灿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眼神中多了三分柔情。
这个活泼好动的女孩子，经过昨晚的洗礼，多了些知性温柔。
“如果我妈问起来，你就说我已经另找工作了。”吴灿灿对我说。
“你要离开？”我惊诧。
“是，我总不能真的住在你家里，我自己去找个房子住，再找份工作开启新的生活。”
“灿灿我知道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不再是以前那个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满街跑的小丫头，你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可很多时候你或许还没看清当前的局势。我觉得那个人贩集团有可能在暗中对你打击报复，这段时间还是避一避风头吧。”
“我说过我去打击他们了吗，我只是去开启另一段平平淡淡的新生活。”吴灿灿咧嘴一笑。
“你去上班吧，我自己随便逛逛。”她没有上我的车，转身走了。
她表面上笑得欢快，但我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认准的事儿不会轻易改变的。
我正要说些什么，一通电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姜总，有什么事吗？”
“你回市区没？公司有点重要的事，你回来商量一下。”
“我这就开车过来。”
姜赫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焦急，公司很可能出现什么情况了，否则她不会急着给我打电话。
来到办公室，姜赫和王珩宇正面色严肃地讨论着什么。
“高辉你来了，坐吧。”
“姜总，王经理，咱们工地出什么问题了？”如果不是工地出问题，他们可能不会那么紧张。
“工地没问题，不过……”
“我们度假村隔壁的那块地出问题了。”王珩宇接话。
“什么问题？”我有些不解，只要不是我们工地出事一切都好说。
“我们度假村隔壁那块地也要拍卖了，可是我们现在的资金链很紧张，根本拿不出拍卖那块地的钱。”
“姜总，我们为什么要买那块地？”
“因为我收到消息，方鸿鸣另外联系了其它人准备竞争。”
“难道他也准备开个一个度假村和我们搞竞争？”
王珩宇立马摇头否认：“不可能，据我对公司的了解，现在公司根本拿不出那么大一笔现金流拍卖开发新地。”
“我们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不知道方鸿鸣想拍卖一块新地干什么，所以商讨一下。以方鸿鸣的性格，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既然那么积极地参与拍卖，肯定没什么好事。”姜赫皱眉。
这话没有说错，方鸿鸣的心思诡诈歹毒得很，每次对我们出手都把我们弄得焦头烂额。
“既然这样，拍卖会那天我们去看看就是，我倒要看看他还想掀起什么风浪。”
“明天就是拍卖会，所以我打电话把你喊过来。因为你和方鸿鸣有多次交手的经验，也只有你最懂他这个老对手。”姜赫对我说。
听到姜赫这么说，王珩宇的脸上出现几分好胜的表情：“姜总，我在集团内也当了一段时间副总，或许我对方鸿鸣的了解比他更加深入，毕竟我能接触到下层无法接触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