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找死吗？”
寒秋江想要上去给季遥一点教训，这小子从刚才就一直叽叽歪歪的。
可他还没靠近，突然就感觉到后背有寒冷刺骨的风吹来，他都没来得及回头看上一眼，就被一股旋风卷到了萧九寒的面前。
乍一与萧九寒面对面，寒秋江动用自己全部的灵力试图挣脱控制，然而却是蚍蜉撼大树，根本动弹不得。
萧九寒冷漠地看着他：“老五说得没错。”
寒秋江双眼圆睁，随即他就被萧九寒丢垃圾似的丢给了原搴战。
“杀了。”
原搴战勾唇，干脆利索，这做派正合他意。
“是。”他漫不经心地说着。
其实寒秋江的实力不弱，但和原搴战比起来就不够看了，全程完全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寒秋江毕竟是宗主寒千重的弟弟，大祭司的叔叔，四个长老想要上去把人救下来，可是一袭狂风卷着冰屑拦在了他们面前。
“怎么，你们不是冲着本尊来的吗？”
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激起重重回音。
四个长老下意识有些心虚，一时间竟然谁也不敢上前。
萧九寒抬起手，手心搅动着银河般的漩涡，逐渐上升。
“怕什么？她早就没有当初的实力了，我们四个人一起上！”
为首的长老呐喝一声，率先出手。
人总是这样，当所有人都不动的时候，绝对没人敢身先士卒，可一旦有了第一个出头鸟，后面的就都成了乌合之众，脑袋一热，自然而然地也就脑袋发热，跟着冲出去了。
尤其。
她早就没有当初的实力了。
这句话就像是给了他们莫大的自信和勇气，将他们内心的恐惧、野心、心虚等等丑恶的情绪都逼了出来，杂糅在一起，化成了凛厉凶猛的杀招。
而另外一边，寒秋江已经被原搴战打得再也爬不起来了，趴在地上，脸贴着地面歪在一边，嘴里的鲜血流淌出来，逶迤蜿蜒到地上。
他的眼睛正对着长子寒临川的方向。
“父……”寒临川看到父亲的惨状，下意识迈出一步，想要叫喊。
就在他张开嘴的一瞬，恰好瞥见萧九寒的一个侧脸。
打斗中，萧九寒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只能看见那一瞬间的样子，可就是这惊鸿一瞥，他看到的画面就像是一把寒铁铸成的钳子，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
——银瞳！
“臻灵瞳？！”一个战斗中的长老惊骇地出声。
这一声，也正好宛如重锤，砸在了寒临川的心头。
他向着父亲迈出去的一小步鬼使神差地又收了回来。
萧九寒仅凭一己之力，将前方的三个长老打飞。
寒临川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
“这不可能！臻灵瞳，臻灵瞳明明已经……”
“这怎么可能？假的！一定是假的！”
长老们既惊又怕，声音一个比一个高，心却一个比一个虚。
一个长老脸色变幻，突然跪着匍匐到萧九寒身前：“冕下，我错了！求您宽恕我的罪过！我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背叛您，我会永远忠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