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
闻言，岑祁面露苦笑，眼眸发红。
果然！
她从未爱过！
但，紧接着，他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姜怡宁。
爱过……
她说爱过……
巨大的惊喜，宛若潮水般涌上了岑祁的心头，随即又如潮水般退却。
取而代之的是锥心的痛苦。
姜怡宁曾经爱过他。
但，仅仅只是爱过。
如今，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她们本该很幸福的。
是他弄丢了这一切！
岑祁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眼前发黑。
他强撑着才没有让自己倒下，但紧接着喉咙一阵腥甜涌出。
饶是他抬手捂住了嘴，还是控制不住的一口乌血从他的口鼻中溢出。
“好。”
看着掌心乌黑的血渍，岑祁闭了闭眼道。
……
当岑祁同意离婚，一切的流程便很快。
岑祁一个电话打过去，便有秘书送来了离婚协议。
看着协议上面的婚内财产平分的字眼，握着笔的姜怡宁不肯签字。
“我净身出户，你的财产我不要。”
对姜怡宁来说，就像当初是为了爱情嫁给岑祁一样，离婚也只是因为他们的感情走到了尽头。
诚然，当初为了小芝麻，她不是没有计划过两个人的婚内财产。
但是，真的走到了离婚那一步，她有着属于着自己的傲骨。
属于岑祁的财产，她不会要。
“你若想给的话，就立个协议把这一份等到小芝麻成年以后，直接转移到他的名下好了。”
然而，岑祁的态度比她更坚定。
“宁宁，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就当做是我对你的补偿。
而且，协议能立自然也能改。
小芝麻成年还有那么多年，你就不怕我事后后悔，不愿意给他了吗？
万一以后如果我结婚，有了新的孩子，把属于我的一切全部都给了那个孩子，小芝麻又该怎么办？
与其去赌那个可能，不如直接放在你的手里。”
闻言，姜怡宁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认真的看了一眼离婚协议，没有其他问题，她终是落下了笔。
签完了名字后，将那份协议递给了岑祁。
深深的看了一眼姜怡宁，似是要将她刻在自己的心里一般，岑祁也落下了笔。
一式两份的协议，由律师收好。
全程一片平和，仿佛不曾有过今早的些歇斯底里。
……
当天下午，两人就去民政局办了离婚。
等到两人再出来时，已经各自拿了绿色的本子。
“需要我送你吗，宁宁？”
过来的时候，她们还是夫妻，两人坐着同一辆车子过来的。
离开时，看着姜怡宁抬手遮住烈阳的举动，岑祁道。
“不用，顾盼过来接我了。”
姜怡宁笑着摇了摇头。
闻言，岑祁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不远处停着车，倚在车窗旁边朝着他们这边挥手的顾盼。
“再见，岑祁。”
姜怡宁笑着和岑祁挥手告别，转身朝着顾盼走去。
她一步一步的离开，仿佛也一步一步的走出了他的生活。
看着姜怡宁的背影，岑祁只觉得日光太过刺眼，刺的他的眼泪仿佛也要流了下来。
再见，怡宁。
他在心头低声的道。
随即也跟着转身，上了司机停在不远处的车。
很快的，两辆车同时启动，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
分道扬镳，也一如她们数年的婚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