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盯着张东文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东文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一会儿看看万依，一会儿又看看林诺和顾安，眼里满是嫌弃。
林诺不知道张东文此刻心里是什么想法，但是他看到的大概是顾安紧紧地抱着自己，而在他们这个地方，一个男生抱着一个女生，只会是被认为一种可能。
“你说说，你要不要脸？”
张东文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而目光是停留在林诺的身上。
林诺没有言语，扫了一眼张东文便继续低下了头。说实话，她感觉自己此时的情绪还没有缓过来，如果非要她回答，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安倒是听着不满了，他皱起眉头，“张主任，什么就叫做不要脸了？”
张东文瞥向顾安，“你闭嘴，我还没说你呢，你们逃课、早恋，还在校园里拥抱，居然还有一个放风的，成何体统。”
逃课和早恋这种想法可以理解，可是什么叫做还有一个放风的……敢情哪对情侣约会时会带上一个单手狗作为电灯泡？
但是他们也冤枉啊，这可不是早恋。
“老师，他们没有早恋。”万依也忍不住插嘴了。
张东文扫了一眼万依，眼里更是不满，指着她的鼻子便说：“你好意思吗？”
万依：“……”
不过，这该怎么解释。
顾安看了看身边的林诺，在心底叹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个事情，张东文的突然出现真是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他想林诺定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来这里是准备离开这个世界的，可是如果不解释，他们就会被认为是早恋。
烦躁。
张东文脸色十分难看，他面色赤红，似乎十分生气。
但在学生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早恋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们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你们不要脸我们学校还要脸呢，立刻通知家长，让家长过来接受批评。”他怒吼道。
张东文让他们三个在主任办公室前罚站，然后去找了他们的班主任袁正财来说这个事情。
袁正财进办公室的时候，也没给他们好脸色看，满脸都是嫌弃，但是他们嫌弃更多的，似乎是万依。
万依就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已经接受了袁正财和张东文两个人无数个嫌弃的眼神了。
万依这下子便是更加郁闷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莫名其妙就成了嫌弃的对象了。
可是这件事情怎么办，如果不说清楚原委，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早恋。
这两个字在大部分的家长和老师的眼里，简直是天理不容的错事，似乎这件事情会收到万人唾弃。
林诺始终垂眸看着地面。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或许是在想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又或许是在思考等会儿张玉来了之后应该怎么面对。
顾安瞥了一眼办公室里的袁正财和张东文，叹了口气，然后瞥向了一旁的林诺。他将手掌轻轻放在林诺的肩膀，安慰着她。
“没事的，我在。”
林诺看向他，他仍然是露出那个温暖的笑容，一直盯着自己。
顾安总是这样，始终笑着看向自己，笑容里总是带着温度，暖和了她的心。
就像是她的那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