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干嘛？”叶哲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顾安拉了出来，差点摔了。
“去买苹果。”顾安浅笑。
“我去，你送谁啊？”叶哲彦来了兴趣，立刻跟了上去。
“送你啊，爸爸我可最爱你了。”顾安摸着叶哲彦的脑袋，笑着。
他想送给谁，叶哲彦会猜不到么？
叶哲彦发出了一声“切”，然后快步跟着他走了。
顾安和叶哲彦首先来的是学校的商店，因为平安夜的原因，店里的苹果已经被抢光了，只剩下几个歪瓜裂枣。
顾安一时有些着急，跟叶哲彦说了一声就飞奔向了学校的北门。边跑着，他边祈祷着卖苹果的人还在那里，千万不要离开了，不然他想买都没地方买了。
叶哲彦暗自骂了一声，便也跑向北门。这个顾安，现在奇怪的很，总是撇下他就自己跑了。
顾安到北门的时候，还真的有人在卖苹果，正是昨天跟他和林诺问话的那对情侣。三中虽然不允许他们进来卖，门卫大叔还是默许他们在门口，隔着栏杆卖。
正值冬季，下午五点的天已经差不多要黑了，大风吹得十分刺骨，那对情侣也是冻得不行。
顾安过去的时候，那个女生一眼就认出了他。
“嘿，昨天的小帅哥。”
顾安笑了笑，看向他们摆出来的苹果。他们带过来的苹果差不多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剩下可能十多个，不过比起学校的，他们这些剩下的苹果卖相也不错。
“送给你女朋友？昨天那个小妹妹？”女生笑着。
“咳咳……”顾安被这话呛到了，扫了一眼身后，叶哲彦正向这边跑过来。
“要几个啊？”女生把箱子里的苹果推近了一些，“这还有包装礼盒，你要不要？”
顾安看着剩下的苹果，长相上都是差不多的，“三个苹果，礼盒……拿一个吧。”
包装盒做工倒是很精美，顾安挺喜欢的。可是标的价格是二十元一个，对于他们学生来说，确实有点贵了，但他还是忍不住买一个。
女生只是笑笑，给他撑了苹果，还放了一个在包装盒里，一起递给他。顾安掏出手机，扫码付了钱，笑道：“挺冷的，你们早点回去吧。”
女生笑道：“就剩几个了，卖完就走了。”
她还扫了一眼身边的男朋友，即使冻得不行，也还是没有提前离开。
顾安点了点头，看着跑过来的叶哲彦，得意地晃了晃手里提着的苹果。
叶哲彦扫了一眼箱子里剩下的几个苹果，“剩下的都给我吧，谢谢。”
两人提着苹果往回走，顾安忽然停下来，回头对着那对情侣喊了一句：“平安夜快乐。”
卖苹果的女生明显一愣，也对着顾安和叶哲彦笑了笑，随即握住了身边男朋友的手。他们在这儿待了一天了，带来的苹果差不多也卖光了。
她淡淡地笑着，站在这座校园的门口，远远地看着这座学校里的人。她没有告诉那个男孩子，其实那个女孩儿今天也来买了苹果。
这大概是人生很美好的时候吧，相互送一个苹果，就能开心好久。而成年人的世界，所有的礼物和情谊都掺杂了利益的成分，显得那么虚伪。
“平安夜快乐。”男生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苹果。
女生愣了愣，哭笑不得，“今天带出来的不是都卖完了吗？”
“这是我偷偷为你留的。”男生挠着后脑勺，傻笑着。
女生也笑了，拍了拍他的脸。
街道上并没有什么氛围，小城里的人并不在乎这些什么西方节日。
夜幕完全降临，他们牵着手，一起踏上了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