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筱然见状，噗嗤一笑，乖乖的重新躺会原位。
稍稍静了一会儿，谭筱然又翻了个身，小声开口。
“冰清。”
“嗯？”方冰清也侧躺着，同筱然面对面。
“当年董倩在学校贴吧里发的那篇帖子是你帮我黑掉的，这件事…你为什么不让我提？”
再结合在群里看到的消息，谭筱然更为困惑。
明明方冰清对于网络攻防并不是‘不擅长’，可为什么要说谎呢。
毕竟，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方冰清略略敛敛眸，看着筱然的眼睛，认真道：“因为牵扯到一些其他的事情，所以我会网络攻防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谭筱然是聪明人，不该问的自然不会多问。
“从我认识你到现在，我一直知道你有一些秘密没有告诉我。”谭筱然说着，“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瞒着我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我很理解。”
本来方冰清就心里有些歉疚，如今见筱然这么说，心里更是不舒服了。
细细一想，除了母亲之外，筱然和诗诗就是她身边最为亲密的人。
如果和最亲密的人都要隔着一层纱，那该多难受啊。
想到这里，方冰清反问了一句：“你看群消息了吗？”
“嗯？群消息？”谭筱然纳闷话题为何跑到这里了。
不过她还是如实回答：“大致翻了翻。”
虽然爱凑热闹，但毕竟和聂林、卓斌他们不是很熟，所以没看的太过仔细。
闻言，方冰清平躺身子，轻飘飘的说了句：“我就是Jellyfish。”
“哦。”谭筱然淡淡应了一个字。
一秒。
两秒。
三秒。
谭筱然猛然从床上翻起身，睁大眼睛问着方冰清：“你说你是谁？”
方冰清本以为谭筱然不关心此时，所以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聂林口中的Jellyfish，其实是我。”方冰清重复。
这次谭筱然没有愣神，反而噗嗤一笑，打了方冰清一下。
“害，这时候开玩笑没意思昂。你说你是J神，我还说我是GOD呢。”
见方冰清没有应声，谭筱然更加确认方才都是玩笑话。
“你说你骗人也不聪明一点，至少你说自己是‘眼镜王蛇’就比说是‘Jellyfish’更令人信服。”
“我可是专门了解过的，网上都说J神是个三十出头的程序员，而‘眼镜王蛇’则是个还未毕业的二十岁小姑娘。”
方冰清闻言，淡定纠正：“‘眼镜’不仅是男的，而且早就工作了。”
谭筱然见方冰清仍旧一本正经，不太像是平日里玩笑被识破的反应。
心下砰砰砰直跳。
“我记得高二的时候，有一次我同桌见我翻到了Jellyfish这个单词，便说有个黑客的网络代号就是这个，还说自己上大学要读计算机，争取有一天会会这个传说中的J神。”
“那时候，你非常认真的鼓励他，让他加油。”
方冰清点点头，“嗯，我当时说的‘加油’是发自内心的。”
“所以……我的闺蜜不仅是个大神作家，还是个大神黑客？”谭筱然神叨叨的自言自语。
方冰清也不搭话，任凭谭筱然愣神儿。
约摸一两分钟后，谭筱然突然失色问：“冰清啊，你隐瞒黑客的身份，该不会是怕警察来抓你吧？”
方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