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依收回视线，继续忙着手中的事情，过了许久之后，察觉到这里多了个人，才开口问道：“查得怎么样了？”
“无从所知。”
那人声线略显冷沉，单膝跪在地上。
她让他去查独孤家的底细，但是独孤家乃是百年世家，以邪月殿现在的实力，想摸清就是难如登天。
慕雪依也是意料之中，所以也不失望，转而又问道：“莫家底细查到了吗？”
冥站起身，把所查到的资料交给她，里面清楚的记载了莫家的一切，就连每一支分系都清清楚楚。
慕雪依翻开看了看，之后很是随意的丢在一旁，又问：“莫莲思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产生恨意的？”
“大致三四年前。”
在那个时候的一场宴会时初，随后是那个男人的死，冥虽然在暗处，并且跟在女皇的身边，但是大致情况他想知道并不难。
“理由。”
凡事都会有原因，因为一个人不可能会莫名其妙对另一个人产生怨恨。
“因为一个男人。”
冥一句话概括了全部原因，只不过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似乎是溺水身亡。
慕雪依坐在主座上，大致也猜出了些许，想来不过也是被情感牵绊的人。
莫莲思的确是有勇有谋，一手策划了暗杀，成功把‘慕雪依’杀了，慕婷薇暗里查出也没有证据，就不能把她怎么样。
这场暗杀做的天衣无缝，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可惜了，却被困在感情里出不来了，而且对方还是个死人。
“你说，她蠢吗？”
慕雪依突然问他，她见过很多原本有实力的人，在遇到另一个人时就直接一头栽进去的人。
可笑的是，竟还甘之如饴。
“属下认为，每人所看到的都不一样，物质本迷。”
冥以极为冷漠的态度说道，他常年待在暗处，见过太多黑暗的场面，自然知道的也多。
“物质本迷，但我问的是她蠢不蠢。”
慕雪依坐的位置很暗，顺着看去，也看不透她脸上的神色，只听得见她冷淡低沉的声线。
“……”
冥没有再答话，静静的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说甘愿被感情所绊是愚蠢，那么聪明之人又有多少，能不沉溺于感情之中，那样的人怕是也没有几个。
这一点，慕雪依也知晓，她也曾记得执行任务时，一个和她同样是杀手的人……不，也不一样。
那个人是去保护一个女人，并且因为这个，伤痕累累，以至于直接死在了那场大火中。
人没有救到，反而一起殉葬了。
“你去派几个人待在水炎冽身边。”
很明显，慕雪依是要保护水炎冽，毕竟，她似乎说了要跟他试试。
“是。”
冥领命后便想退下，退后三步这才转身，抬起头来，眼底划过不知名的暗色。
“慢着。”
慕雪依补上了一句：“若他有危险，唯你是问。”
冥停住了脚步，半晌后才回了个字：“……是。”
慕雪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一片晦暗不明，她就是要把一切都透露给他。
她倒是要看看……
这个暗卫究竟有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