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幂的原名应该叫沈蜜，蜂蜜的蜜，而你的名字……”
看到沈密崩溃的表情，姚翠说不下去了。
沈蜜，沈密，就连名字都只是个代替品。
原来，她一直都只是那个女人的替身而已。
这样的事实她无法接受，然而自从程幂出现后，沈良昊的态度却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这是真的。
妈妈所说的都是真的，她不是沈良昊的女儿，所以他的财产才没有她的份。
她不是他女儿，程幂才是他的心肝宝贝，所以他才会处处将程幂捧为珍宝。
而她，从头到尾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
“那……那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沈密神色彷徨，有些急切又有些担忧地看向姚翠。
她亲生父亲是谁，是和沈家这样的豪门吗，还是……
姚翠被问得有些心虚，细看还有些难以启齿。
被女儿这样逼问，她无地自容。
这反应，令沈密的心凉了大半。
“妈，我亲生父亲是谁。”
“我……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怎么怀上我的心里没数吗！”
姚翠嘴巴微张，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年轻的时候玩得很疯，经常去酒吧过夜，玩得很开。
私生活很混乱，最疯狂的时候一天晚上几个男人。
而沈密就是那个时候怀上的，大家萍水相逢，玩过就分道扬镳了，所以她真不知道沈密的父亲是谁。
有时候她喝醉了，那些男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可以知道她是谁的孩子。
然而以前那些荒唐事，要她在女儿面前说出来，她说不出口。
只能避开她的视线，说，“你爸爸已经死了，我们是打工的时候认识的，他没跟我说过身世，后来出车祸去世了，我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沈密踉跄着后退一步。
能有什么身份，一个穷打工的，能有什么身份，而且还是个死人！
她怎么那么命苦，明明可以是沈家尊贵的公主，现在却变成一个穷鬼的女儿。她不接受！
姚翠知道她难过，然而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
“密密，你现在应该都明白为什么沈良昊处处顺着程幂了，以后不要和程幂争，也不要再惹怒沈良昊，否则我们会被赶出去的。”
虽然现在寄人篱下，但好歹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一旦被赶了出去，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她当了十八年的富太太，每天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根本无法赚钱养活自己。
而沈密还是个大学生，又从小养尊处优，连扫个地都不会，更别说出去工作。
没有沈家，她们连基本的生活都维持不了。
“我不甘心！”沈密突然怒吼出声。
双眼通红，“我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女儿，他怎么能那么残忍，血缘关系有那么重要吗，十八年的感情就比不是程幂身上流的血吗！”
“我那六位哥哥身上不也没流着沈良昊的血，为什么他能等他们如亲生，却独独容不下我！是程幂，肯定是程幂在背后说我坏话！”。
沈密自言自语，神情接近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