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衍抬起眸看了他一眼，“嗯。是我。”
这时，秘书把地面上的合同拿了起来，递给了他，温和地出声，“明先生，您刚刚讲到哪里了？让利多少？”
秦清也看向了他，一副你继续说的样子。
明智眨了眨眼睛，看着江思衍，“你是……也是这家公司的？”
“创始人之一。”
江思衍不痛不痒地开口道。
也就随便玩玩，谁知道和秦清一搞，就变得如此出名了。
明智吓一跳，片刻之后，他就笑了，“江思衍还是跟以前一样，从来没有变过啊？”
秦清淡淡地问，“你们很熟吗？以前见过？什么关系？”
秦清知道，江思衍不是T市二中毕业的，但是明智是。
两个人在大学也没有关系。
所以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是时柠。
但……明智却不是因此认识江思衍的。
他高中的时候遇到过江思衍，江思衍是T市二中附近一个比较出名的校霸，那时候就神出鬼没的。
有一次，甚至还当着他的面揍了两个人，后来他出现在T市二中，他以为他有什么恩怨情仇需要报复。
再后来，他出现在他班级里，呆过两三天，那段时间他简直炸掉了。
明智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开口道，“认识认识，我认识江总，不过江总可能不认识我吧。”
江思衍看了他一眼，随即开口道，“记得你。高二的时候数学考2分的全级倒数第一。”
明智：“……”
好气哦，怎么就记得这件事呢。
明智看着江思衍，开口道，“呵呵呵，我现在好多了，都自己创业了。”
“嗯，看得出来。”
看得出来，江思衍不是很愿意聊天的样子。
秦清把话题饶了回来，开口道，“怎么样，合同签吗？”
“签！这就签！”
“让利的事情……？”
秦清轻声开口。
“嘿！让什么利！我和江思衍是老同学，谁赚钱不是赚钱呢？对不对？卖个面子嘛，能跟秦总和江总合作，是我的荣幸啊！”
“这样子啊。”
秦清的双眸划过淡然的笑意。
合同很快敲定下来，随即，秦清就先行出去了，他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忙。
江思衍留下来，洽谈其余事情。
谈完工作之后，明智看了一眼明显还有话要说的江思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江总，你还有什么事？”
江思衍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明智，问了声，“你很怕我？”
明智咽了一下口水，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他看起来好像不愿意说人家怕他呀！
他道，“那个江总的脾气，还是十年如一日？”
先试探着问问吧。
听到这句话，江思衍的双眸闪过些微懊恼。
他以前是个校霸的事情，终于要暴露了吗？
而且当初认识的人就距离得这么近，如果让时柠知道……
他扫了一眼明智，开口道，“我现在很善良。”
“咳！”
明智猛地咽了一下口水，“是嘛！”
江思衍道，“当初那么暴力也是情非得已，没想到给你看到了。你对我印象好像不是很好？”
明智看了看他，嘿嘿笑，“没有没有。你都说了是当初的事情，现在我觉得你很丧良，真的！”
江思衍看了看他，明智随口胡诌道，“对了，过阵子我们要举行高二的同学聚会，你去吗？虽然你那时候在班级里也只呆了一星期，而且也不露脸，但我想大家都对你印象深刻啊。”
“班级聚会？”
江思衍扫了他一眼，“邀请时柠了吗？”
“啊？？”
明智有些懵逼，怎么突然扯到了时柠身上，“你不记得时柠了？”
江思衍问。
明智怎么可能忘记。
时柠，永远蝉联年纪第一的英语学霸，每次英语考试都是130分以上，她是英语课代表，人又善良又很温柔。
“时柠怎么可能忘记呢。都过了这么久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肯定更加好看了，也不知道交男朋友了没有？我寻思着，这次啊，要是没有交男朋友的，最好都给张罗张罗，都是以前的同学嘛，对了，跟你说，我跟咱们班的语文课代表在一起了，这还多亏了当时时柠的帮忙，我这么多年没见到时柠了，我一直都很想感谢她来着。”
江思衍坐着，明智站着。
他说的口干舌燥，拿过一旁的矿泉水，拧开瓶盖，仰起头喝了一口。
听见江思衍淡淡地说，“时柠是我老婆。”
“噗…………”
明智一口水喷了出来，他怕喷到江思衍被他打，连忙转移了一个方向，朝着地上喷了口水，喉咙还被呛到，猛地咳嗽了好几声，感觉自己鼻腔也进水了，难受得要死。
“你说什么？”
江思衍淡淡地转着手里头的戒指，这枚戒指像是会发光一样，上面的钻石在叫嚣着存在感。
明智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时柠，我们高二的英语课代表，那个最温柔最善良最可爱的女孩子，英语年级第一，长得特别漂亮的，是你老婆？？？”
江思衍淡淡地点头。
明智这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种被雷给劈到了顺带还被电流继续滋啦一下的滋味。
天呐！他们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好吗？？？
时柠小绵羊；江思衍大灰狼，吃人不吐骨。
他虽然说自己现在善良了，可谁知道他是在说什么鬼话，反正他不信。
后来，明智离开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他的脑海里回荡着江思衍的那句魔幻到不行的话，“我现在很善良。”
“时柠是我老婆。”
“加个微信吧。”
“记得不要说当年的那些事。否则……”
明智：“……”
最后一句才特么是重点吧？！
他都害怕地缩在老婆的怀里了。
………
晚上。
时柠正在做伸展运动，手机叮咚响起泉水的声音，她捞过床上看了一眼，是程幕发来的信息，上面显示一张图。
时柠点开看了一眼，都是他备注出来的问题。
时柠只看了一眼，有些无语。白天的时候你没有这种态度，晚上的时候一个劲儿地给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