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柠：“！！！”
她揪着江思衍的手松了下来，松开了攥着他衣服的手，整个人都懵逼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内心都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她该是什么样子的反应？
不，让她理一下思绪。
“我是真的失败了吗？”
她问。
她颤抖着声音问。
系统开口，系统它坚定地开口，“抱歉，是的。”
时柠：“！”
“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失败了，那我以后还是得……”
系统替她把话说完，“还是得看人脸色生活，还是得被人误会，还是得很憋屈。还是得把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给藏起来。”
时柠：“……”
好惨啊！
她不要。
“我不要。我不要。”
她开口。
系统出声，“对不起。这是规矩。”
时柠：“……”
如果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光，或许她可以永远地在黑暗中生存下去。
可是，她明明距离胜利就差那么一步了，她却不能成功。
这种滋味谁能知道？
就好像，她去考试，明明会做，明明记得答案，最终却是选了错的那一个，不悔吗？不恨吗？不纠结吗？
“怪谁……怪谁？”
她喃喃低声自语，“如果没有江思衍的话……”
她很想怪江思衍，都是他的错。
可是，她的脑海里却是这样告诉她自己的，“如果没有江思衍的话，你连八百万都分不到。”
对啊。
而且，合同是早就存在了的，即使江思衍此刻不站出来说话，那么她依然是八百万。
不关江思衍的事，真的不关江思衍的事情。可或许，江思衍就真的是撞到了枪口上了。
他来了，所以他要承担她的难过和愤怒。
她看着江思衍，问他，“你缺那两百万吗？你缺吗？”
江思衍其实不缺，不但不缺，甚至还可以给她两亿。
他为什么会特意拿着合同来找她呢？
能想象吗？
他在楼下的时候，看见她好开心的样子，他也好开心，因为她收获了一千万，她会很开心。
而此刻，江思衍很想参与进去她的开心里头，又或许，想要跟平时一样，看见她看见合同的时候，那副被算计又气呼呼的可爱模样。
她的喜怒哀乐，都是属于他的。
不属于别人了。
她不能再和别人签订合同，她不能再和别人分享喜怒哀乐。
她只能是他的。
所以他来了。
他也就是，其实，也就是，想要逗逗她而已。
被她这么一问，他摸摸她的头，“好了，跟你闹着玩的。真这么想要？都给你。”
时柠：“！！！”
靠！
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吗？
就是等结果过去了，他才突然说，好咯妥协咯。
她宁愿他不妥协，她宁愿他继续僵化下去。
她看着他，突然心里头生出了重重的无力感。
刚才期望太大，现在失望太大，大起大落，让她的心情非常难受。
她衷心地感到可悲，难过。
她需要缓缓。
她看着江思衍，突然缓缓问他，“如果有一天，当你知道，你今天的行为，会导致我的死亡，你会不会后悔？”
江思衍愣住，看着她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第一反应是不可思议，第二反应是非常难过，第三反应是愤怒，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他不许，他拉着她，“不要胡说八道。”
时柠摇头，她几乎感到绝望，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