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止淡漠的看她一眼，坐在她对面。
顾女人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傅行止面前，脸上的笑容没有消失过。
傅行止瞥了眼水杯，没有动作，冷声开口：“顾夫人知道我今天会来？”
顾夫人原本就生着病，最近又因为担心顾南寻，导致病情加重，整张脸苍白得厉害。
听见傅行止的话，顾夫人捂着嘴咳嗽两声，笑容变得有些牵强。
沉默几秒，顾夫人才沙哑着声音开口：“傅先生，我应该是见过你的！”
闻声，傅行止眼神染上冰霜，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她什么时候见过他？
“如果我没猜错，你四岁的时候来过顾家，是吗？”
毫无意外，自己的身份被她拆穿了！
“我那时在二楼，因为门窗锁死了，无法下去。可我看到了你跟你母亲，知道你们拿了钱离开……”
这件事，是傅行止记忆里最耻辱的一段。
他明明是顾庭深的儿子，却被自己的父亲当作叫花子打发。
为了斩草除根，顾庭深还想将他们秘密处死。
没听见傅行止的声音，顾夫人继续开口：“顾庭深和南寻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报复顾家，可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你和南寻长得太过相似……”
傅行止冷声打断顾夫人的话：“我姓傅，跟你们姓顾的没有任何关系！”
顾夫人怔了怔，苦涩一笑：“你不愿意认顾家情有可原，我们不怪你。毕竟，是顾家对不住你和你母亲。”
“别假惺惺的说这些，我不想听！”傅行止再次不耐烦的打断，冷声道：“我今天来是有问题要问你。”
“你想问宋念的事，是么？”
顾夫人很聪明，也猜到会有这么一天。
“为什么污蔑她故意杀人？”傅行止冷冷望着眼前弱不禁风的女人，甚至都不用他动手，她也活不了多久。
“因为孩子。”提到宋念，顾夫人眼睛湿红了几分：“就像你妈妈当初不肯将你打掉一样，我也舍不得打掉我的孩子。”
“我当时没想污蔑她，只不过我醒来时，铺天盖地的新闻都在写宋念故意杀人。”
“我有想过站出来帮她澄清，可我当时那么喜欢顾庭深，也知道他爱极了宋念。”
“我害怕自己什么都不做，宋念就会回到顾庭深身边。到那时，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时顾庭深和宋念有矛盾，如果不是和宋念吵架，他也不会跟我家联姻。”顾夫人轻叹口气，低声道：“你知道吗？是顾庭深告诉我，宋念想杀我，夺回顾家少奶奶的位置，我真的信了……”
“后来想想，真的很渣的一个男人，对自己深爱的女人能下那么狠的手。”
傅行止眉头一皱：“宋念既然喜欢顾庭深，为什么退婚？”
“喜欢，还是不喜欢呢？没人知道！”顾夫人叹气：“我觉得是喜欢的，毕竟两人斗快结婚了。”
至于为什么会闹成那样……
“你愿意为了前途，将自己喜欢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吗？”
顾夫人深深的盯着傅行止，冷笑起来：“顾庭深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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