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灵的身体松软的瘫在沙发上。
余辛言紧紧握着手机不肯松手，探着半个身子问张一灵：“怎么看你不开心呢?”
张一灵的眼皮本是耷拉着，忽地睁大双眼：“你觉得呢?”
通过余辛言刚刚发的微博，张一灵觉得他所作所为都是故意的，就是要故意装傻充愣卖萌。他才不是不会玩微博呢，反倒是乐在其中。
她已经不想去做更多争辩或者做出什么制止的行为，因为她所有的行为，余辛言都会以文字直播的形式发到网上。
好好的谈场恋爱，竟然获得了所有人关注的目光。这和上一段郑誉峰的感情，形成了天差地别。
罢了，真是旱时旱死涝时涝死。
余辛言握着手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捏手机的手指指关节都有些泛白，好像生怕张一灵夺走手机一样。
张一灵看出他的顾虑，直截了当：“随你吧，我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沈安如就坐在张一灵家侧面沙发上：“你俩太有才了。”
张一灵摆手：“是他有才。”
“我都能想象到今天奶茶店又要爆满了。”沈安如眼神仿佛有闪光，夹着商人的算计在里面。
张一灵双手撑着沙发，直立起上半身，眼神由迷茫变得聚焦：“对了，我正要问你。”
沈安如被张一灵突如其来的正经劲儿吓到，也正了神色，摁着笑的发疼的肚子：“问什么啊?”
“我和余辛言的感情，是你买的热搜吗?”
沈安如似是不理解这话其中的含义，前倾着身子问：“我不太懂。”
张一灵说：“我记得你之前找过一个公司，关于“沈小姐的茶”做正面宣传的。”
沈安如点头：“是有这么个事，不过好久了。”
“嗯?”
“那会不是有人黑你吗，咱得花钱买好评啊。”
沈安如又摁住嘴巴：“不是买，是正面宣传。”说完又强调一句：“嗯，正面宣传。”
余辛言的位置就夹在两个人中间，刚才还一副混不吝的样子，听到沈安如警惕的语气，却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不过是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了下来：“你们在我面前还避讳什么?”
沈安如答：“这不是怕被你发现我们搞小动作吗。”
“那不是正常呢，合理利用资源转移不利言论，并为自己的公司舆论造势，有什么错吗?”
“没有没有。”沈安如说，“我们“买热搜”这事在你口中突然变得特别清新脱俗，不愧是商人思维。”
“这叫市场竞争，再正常不过了。”余辛言倒是耐心解释，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张一灵的目光从余辛言循循善诱的脸上移开，移到沈安如：“冯露粉丝里有我和余辛言的照片，然后网友刨根问底查出我俩感情，包括起底余辛言家的发家史，是不是你找那个公司做的?”
张一灵在余先生面前说过要问问这次热搜是否和自己的宣传行为有关，既然说了，就要问清楚。
沈安如摇头：“没有。”然后又强调：“丝毫没有。”
张一灵耸这肩膀，歪头，似是不信。
沈安如加重语气：“真的没有。”
然后用手捂住嘴：“有余辛言这个神助攻，还用我们做宣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