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一灵说：“伯母，您刚刚说伯父特别忙，忙的是打乒乓球?”
“嗯啊。”余太太点头，还不明所以的看着张一灵。
眼神里仿佛透露着：那你以为他还能忙什么的意思。
亏得张一灵还同情余先生责任大工作忙呢。
正说话间，听见门厅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余辛言大跨步，一溜烟走了过去：“爸，回来了。”
门厅和客厅还有一段距离，中间又隔了一堵墙，所以张一灵只是能听见声音，却看不到余先生。
她打算起身去迎接余先生，却被余太太一把拉住：“你帮我看看哪个好看?”说着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面都是新款的时装。
张一灵身子未动，耳朵早就飘到了门厅。
“你的小女朋友来了?”
声音挺严肃的。
“嗯，爸，她就在客厅。”
“哦。”
张一灵听见余先生只回了一个单字“哦”。
“你不过去吗?”
余辛言的声音传了过来。
接下来再无动静，张一灵仿佛听到窸窸窣窣的耳语，可是身子在客厅，饶是耳朵再长也听不真切。
然后是极度的安静。
半天，余先生和余辛言都没过来。
客厅里只有余太太的声音反复嘟囔：“这件刺绣的风衣好看是好看，可是得配上珍珠才压的住气场，珍珠我倒是有串比较圆润的，可是又觉得抢了这套风衣的风头。”
满脸苦恼：“一灵，你说我该怎么办。”
张一灵想说：抱歉，你的苦恼我无法感同身受。
但是没说，心里吐槽的话还是默默的留在心里吧。
张一灵组织一下语言：“您的气质，怎么搭配都好看。”
余太太揉着张一灵的手背，乐开了花：“真会说话。”
张一灵想还好你没有读心术，不然你还会觉得我会说话吗。
两人聊的热切，余太太一抬头：“你回来了。”
张一灵紧忙抬头，看见一个中年男士，天庭饱满下巴微圆，衣装革履特别正式。
张一灵还纳闷，打乒乓球也穿的这么正式啊，果然是企业家，做事别具一格。
余辛言跟在余先生后面，憋笑憋的肩膀抖动。
余先生微微冲张一灵颔首：“来了有一会了吧。”
张一灵像个乖巧的小学生：“还好，还好，我也刚到。”
“哦。”
余先生只是单字回了一句，然后就坐在沙发上。
张一灵端坐在沙发对面，余太太忙着看手机屏幕。
整个场景，突然陷入迷一般的尴尬。
张一灵求救的看了一眼余辛言，希望他能活络下气氛。
这一次，余辛言难得领会到了张一灵的意思。
“爸，你说要见张一灵，有什么事吗?”
余先生点了点头：“对。”
半天又没话。
张一灵也不知道如何插话，如何引导话题，只好默默的坐在那里。
“我听我太太讲，余辛言已经跟你求婚了?”
声音平静，听不出波澜。
张一灵不知道余先生真实要说的，就诚实回答：“是的，求过婚了。”
“哦。”
又是一阵沉默。
张一灵心底特别空，真不知道余先生到底表达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