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缝隙中，庞大的记忆量迅速涌入叶子衿的脑海。
神秘老头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紧闭双眼的叶子衿的脸色。
从迷茫，到震惊，再到沧桑。
最终，消化了全部记忆的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大量的记忆涌入脑海，叶子衿只感觉自己的头都快要炸开了。他想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消化并理解这些记忆。
不过大致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的叶子衿是真正明白了。
与此同时，曾经那些被系统姐姐刻意抹除掉的记忆也重新回归。
“如果我提前获知关于混沌灾祸的消息，那么对方就会比预计降临的时间要提前很多。知道的人越多，提前的时间越长。”
“所以系统姐姐不让我接触原先的记忆。”
“只是因为有着关于混沌灾祸记忆的墨瑾降临过秩序世界，虽然降临的时间很短，也只因为我使用召唤卡而降临过一次。”
“但那也足够警示混沌灾祸，让其降临的速度加快许多。这就是为什么原本陆子展预计一个月之后才会降临的东西，只过了一周就已经降临。”
……
“这就是一切的真相。”
神秘老人缓缓出声：“您口中的那个毁灭世界的恶魔……就是墨瑾先生。九个阵引古遗物连通的召唤大阵，其实就是连通时间缝隙的单方面通道。”
“当混沌的灾祸即将降临时，墨瑾先生留下的古遗物就会逐渐出世，并主动散发出气息使其容易被人发现。”
“同时，世间也会有合适的人选发现古遗物和水晶的秘密，这类人选就是所谓的救世主。在找不到永恒水晶的情况下，每次轮回的救世主们总是会选择启动古遗物阵法，唤来墨瑾先生帮忙。”
“而墨瑾先生，也必须一遍又一遍地屠戮整个世界的生灵，为的就是寄托在您身上的希望能够实现。”
原来如此，这就是墨瑾大佬说的“虽然不喜欢但却必须要做的工作”么。
“所以，你就是……”
看着眼前的神秘老人，叶子衿出声发问：“研究员，周伦辉？”
“是的，是我。”
神秘老人点点头：“时间缝隙对我这种凡人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进入时间缝隙后，即便有墨瑾先生庇护，我依旧度过了相当一段时间的混乱期。”
“等我恢复了意识，适应了时间缝隙，外界已经度过了多个轮回。而我本身也已经成为了老头子。”
“再到后来，就是您看见的那样了。我进入地球，在一位结婚不久的女子腹中投放了您的灵魂本源。不久后她便怀孕。”
“而后了解到当今修仙大世界的具体情况，接着墨瑾大佬想办法搞到黄金邀请券，等你成年之后，我们将系统和邀请券一并都交给了你。”
“这就是一切事情的原委了。”
叶子衿沉默着，并没有立刻做出回应。
刚才的这些记忆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即便是他经历了很多大风大浪，但依旧愣神了一段时间。
“……小白？”
在心中，叶子衿尝试性地呼唤着系统姐姐。
可是并没有得到回应。
“系统姐姐？”
【嗯。】
这次倒是得到回应了。
叶子衿叹了口气。系统姐姐虽然拥有灵智，但看来也只是继承了小白的意识和能力。
真正的小白，恐怕早就在最后一次实验中彻底消逝了。
“我明白了。”
叶子衿看向神秘老人，也就是研究员周伦辉。他的眼中，重新燃烧起斗志：“大家为我做了那么多。如果我再浪费无用的时间，岂不是将所有伙伴的努力全都辜负了。”
“小周，放心吧。我会找到第五块水晶的，绝对会的！”
“……嗯！”
周伦辉点了点头。他只是凡人，之前所表现出来的一切神秘的地方，其实都是墨瑾在暗中相助。
他的声音已经哽咽了起来。让叶子衿重新恢复记忆，这是他这辈子为之付出最多心血的事情。
现在，他的使命终于完成了！
“小白……系统姐姐，以后我就叫你小白，可以吗？”
【……请问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叶子衿微微一愣后，在心中回复道：“没什么特殊含义，就是变个更简洁的称呼而已。”
【明白了，以后系统呼叫指令更改为“小白”】
“小白，还是无法感知到永恒水晶的气息吗？”
【是的，完全没有任何类似的气息或者波动。】
叶子衿摸索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周伦辉在时间缝隙中适应的这段时间，外界已经经历了很多个轮回。
每一届救世主虽然并不像叶子衿一样拥有强力外挂，但他们个个都是承载着大气运的人。
仅凭自己的能力，就能找到四块水晶，这也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但饶是如此，那么多的轮回里，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找到永恒水晶，甚至连它的丝毫气息都无法发现。
这永恒水晶，难道压根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吗？
“小白，你是怎么探查永恒水晶的气息的？”
【首先探查类水晶形状的物品，接着探查大小相似的物品，最后探查所有非生命体。】
【探查范围是整个秩序领域。从寄身宿主的第一天到现在为止，整个秩序领域一共探查了九次，均没有发现永恒水晶的气息。】
“等会，你刚才说……非生命体？”叶子衿微微一愣。
【是的。因为水晶是世界本源的具象化表现，而世界本源不可能是生命体。】
“为什么？”
【因为拥有实体的只可能是世界意志。世界意志与世界本源的关系，就如同修士体内的灵魂和灵力的关系。】
【修士的灵魂可以想办法重塑肉体。但修士的灵力，是绝对不可能拥有生命的。】
叶子衿沉默片刻，忽然开口说道：“更改搜索方式。将生命体列入搜索范围表单。”
【探索生命体与探索非生命体的差别极大。预计进行一次完整探查需要花费的时间为81年。】
81年才能完全探查一次……怪不得一开始不采用这种方法。
等探查完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如果是与我近距离接触的人，小白你能快速探查完毕吗？”
【可以。】
“那就妥了。”
叶子衿下定决心：“将重点注意力，放在生命体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