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预想的暴风雨并没有降临，陆凡之紧绷的精神渐渐的放松下来。
“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依旧只是淡如白水的几个字。
四年前的那件事之后，厉司宸一夜之间变了很多，连话都少了。
“我知道您不感兴趣，但至少可以改善一下目前的状况。”
“不必。”厉司宸拒绝的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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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厉司宸按照陆凡之提供的时间和地点，提前来到了市中心一家新开业的温泉会所。
新店开业必定招揽了很多的顾客，陆凡之有些替厉司宸担心，怕哪个不长眼的女人冲撞到他。
厉司宸独自往包间的方向走去，走廊里来来往往有很多人，尤其是那些浑身散发着香水味的女人。
逼仄的走廊内，空气本来就不够流通，厉司宸的鼻息间净是各种各样的香水味混杂着女人本身的味道。
胃里一阵阵的翻滚着。
他已经忍不住想要吐了。
为了不和那些来往的女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他这一路走来，几乎是左躲右闪。
刚闪身躲避过一个突然从包间里走出来，穿着暴露，前凸后翘的夜女郎，厉司宸紧接着便撞上了另一个步履匆忙的身影。
一股特别的香味闯进鼻息的瞬间，厉司宸下意识的就伸手抓住了对方。
甚至于他都没有来得及思考，为什么他在被这个女人触碰之后，没有出现呕吐。
女人带着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白色的连帽卫衣，罩在她的头上，脸颊也被一个黑色的口罩遮挡住。
厉司宸的目光最终落在她的破洞牛仔裤上。
这是他见过的最破的破洞牛仔裤。
“这位先生，请你放手。”女人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似乎还带着一丝沙哑。
这个声音，很陌生，厉司宸心底升腾起的那一点点星火，慢慢的淡了下去。
“你撞了我，我要句道歉，并不过分。”
“可是你也撞了我。”女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我们扯平了。”
厉司宸本来扣着女人的手腕，在听到她倔强的回答之后，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拉近了几分。
她身上的香味更加的具体了，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女人的身体在触碰到他的时候，明显的瑟缩了一下。
从这个角度，厉司宸只能看到她的帽檐，以及连帽卫衣领口处雪白的细肉。
他抬起手，伸向了她脸上的口罩，指尖即将触碰到口罩质料的瞬间，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厉司宸收回手，转而拿出手机，电话是陆凡之打来的。
他瞥了女人一眼，同时接听了电话，“什么事。”
“地点临时变了。”
“变到哪？”
“目前还不清楚。”
“先挂了。”厉司宸正准备挂断电话，陆凡之又出声叫住了他。
“还有事？”
电话那头的陆凡之有些支支吾吾的，“看守墓园的人来的消息，说是林小姐的墓被人给炸了……”
厉司宸石化了数秒之后，再开口的时候，恨不得将牙齿咬碎，浑身卷着一股滔天的怒意，三十年来积攒的教养，瞬间被掏空。
“去查，到底是他妈的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