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考试又进步了，恭喜啊……”
“我这点小成绩自然是不敢在年纪大佬面前班门弄斧的。”赵棠溪手里端着一碗小馄饨，是在路边摊买的，人间美味，烟火气中看见生活。
“已经很棒了，小傻子。”
“如果一直这么努力下去的话，相信你很快就能达到自己的目标了，考上自己心仪的学校。”
“哈哈哈哈哈哈，我现在还差得远呢！”赵棠溪笑了起来，嘴巴里馄饨差点掉了出来，还好没人看见。
“总会成功的。”
“嗯嗯……”赵棠溪突然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你们高三有多久的寒假？”
“没多少，十天左右。”
闻言，赵棠溪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我们二十多天呢！”
“怎么样？羡慕吧？”
钟清越无奈地摊了摊手，“切，我走过的路你以后也要走的，等你成苦逼高三生的时候，我已经去大学里面风流快活了！”
“那又怎么样？现在你是苦逼高三生，我又不是，哈哈哈！”
“话说，老钟，你要考哪所大学？”
“嗯？小棠溪，你叫我什么？记性这么不好？”
赵棠溪白了他一眼，无比机械地喊着，“哦！男神！”竟然会有人这么自恋？？逼着别人叫他男神，她摊上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陷入自闭。
“这还差不多，下次再忘了就给你延长期限。”
“无赖吧你，我也耍赖，略略略，反正我只叫一年，算我对你仁至义尽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要考哪所大学呢？”明明是问考哪个大学，不知不觉又扯远了。
钟清越伸手弹了赵棠溪的脑门，眼睛里藏着宠溺，被夜色掩盖，“你哦，跟你说了多少次都记不住，真是怀疑你学文科怎么学会的，要背那么多……我要考A大啊，记住了哈，下次再问我就不告诉你了。”
“反正你也记不住。”钟清越低声嘀咕了一句，只是此时在走神的赵棠溪，并没有听到这句话。
“A大很不错啊，和你这学霸的实力蛮符合的。”不知为何，赵棠溪的眸色暗淡了一分。
“那小棠溪呢？要考哪里？或者是想去哪所城市？”
“啊，这……我不知道诶，反正现在还早，再等一年考虑也没事，而且我现在成绩也没稳定，不知道自己啥实力。”
“加油哦，小傻子，愿你终究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
夜晚的凉风渐渐停息了下来，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里。整个城市渐渐进入了休眠状态。
钟清越知道赵棠溪要考的地方是哪里，因为他在无意之间听到的，他的小傻子是为了另外一个男孩子这么努力的，可是他只能祝福她，只要她开心便好。
赵棠溪也知道钟清越一直想考的都是A大，她一遍又一遍不知厌倦地询问，是想提醒自己激励自己，这才是她的目标，A大就是她的目标。但是这些钟清越并不知道。
A大的分数线很高，文科年级前五才有机会，对于学霸而言，是稍微踮脚就能考到的分数，但是对于她而言，需要无数次冲刺，无数次跳跃，都还不一定成功。
每逢深夜，赵棠溪就告诉自己，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她一定可以的，相信自己有创造奇迹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