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的道歉很快被众人原谅了，在走回城镇的路上，众人指责的焦点集中在了巡逻人身上。
“盖伦怎么没弄清楚就摇铃？”
“算了算了，我们也误会了……”
“本就没有什么指责的地方，大家都回去就行了。”
……
……
到了城镇上，珍先去找了一个旅馆，租了十几个房间，解散了众人后，就跟着白胡子的老人去了能制作旗帜的店里。
海神号的旗帜是黑色的底布，中央两把剑相互交叉，剑上是传说中海神波塞冬形象的简版，足够人看出这是海神波塞冬。
“将这两把剑去掉就可以了。”
老伯伯善意地直接旗帜：“另外底布换一个颜色。”
“那伯伯，您觉得应该换成什么颜色比较好？”
珍皱眉思考着。
绝不能再让人看到旗帜就以为他们是海贼了。
“你随意挑一个颜色都可以，这是你们的船，你们做主。”
老伯伯善意的笑了。
……
……
寂静无声的灵海旁，界孽端坐着，垂头思考自己刚刚出现了什么问题。
她在尝试着制作军团。
从其他位面抓来的灵魂不知凡几，她尝试了上千次，那些意识都在怨气的冲刷下崩溃了。
她在几天前，从研究室得到了结果，她使用的力量来源于情绪中的“怨”。
所以……
她推出了更多的信息。
时空管理局出现的初衷，就是为了做任务后，让那些人，消除怨气吧……
“怨”，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腐朽位面壁的凶手，摧毁位面的真凶。
但是……
这和她没什么关系吧？
并不是她诞生了，才摧毁了位面，而是那些生物自身制造的“怨”，才产生了她，之后恶性循环。
所以，她也不是她，而是“它”。
不过一个称呼而已。
她首先需要弄清，为何自己会以女性的形象出现。
可男可女。
界孽嘴角抽了抽。
但她最在意的还是女性不是么？所以在她记忆丢失前，有存在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她的本体，一直保持女性的身体。
白绸，也是神秘来源之一。
她苏醒后白绸就存在了，包裹着她的身体，她有种陌生感，但又对它很熟悉。
其他存在送给她的东西？
“呼……”
时间总是宽容又仁慈，它会逐步解开过去留下的谜题。
并不着急。
界孽一只手化为黑雾，左手从一旁的空间立方抓出一个灵魂，再次尝试进行融合。
那只灵魂在哀嚎、痛苦着，怨浸染了它的魂，正在吞噬它的灵。
“嘭——”
像烟花一样，它炸开了。
美丽的星星点点四散，很快消失不见。
界孽托起下巴沉思。
难道需要缓冲或者另外一种物质，使它们相融？
从沙滩上起身，界孽抓起左边的空间立方装进口袋里。
一个位面的灵魂都在这里了。
可惜，还是不够。
目前看来，能够承受怨侵蚀的灵魂几乎没有，但并不代表不存在。
或许比例会是亿万分之一。
能够存活下来的灵魂，魂必须拥有极强的强度，灵拥有坚韧的品性。
和时空管理局选择任务者一样么？只挑选灵魂强度足够的智慧生物，在任务中，劣质灵魂自然而然会被筛选出来。
高级任务者，无一不是集谋略实力一身的灵魂。
有些为难呢。
破晓才刚刚创立，组下成员都在其他位面历练。
但凡有一个属下逝去，她都能感应到，烙印的消失。
界孽对属下的掌控欲非常强，烙印打入对方的意识中，使对方永远无法摆脱。
不过……那细小摆脱的可能性太低了。
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否则就是被动挑起战争。
破晓目前经不起任何损失。
走回木屋，界孽坐到柔软的沙发上，看着对面那仍然平静的红发男子。
这是一个智能。
过去她留下的线索之一。
界孽知道自己足够警惕，就算是过去拥有记忆的自己也是如此。
红发男子的芯片中或许就保留了她的记忆复本。
但这个智能的外皮肤太坚硬了，仿佛就是曾经的自己担心太早时间了解一切。
界孽对此是嗤笑的态度。
有什么能够隐藏的？
过去的自己对如今的自己还是不够了解。
她已经是全新的一个意识体了。
界孽转头看着门外，刚刚这片空间向她反馈了一个信息，有人来了。
是玛丽。
仅仅几秒，那高大挺拔的金发男子就走了过来。
“先生。”
玛丽露出微笑，欠身行礼。
“有什么消息吗？”
界孽扬起嘴角：“玛丽，你对空间规则的领悟增强了不少。”
“先生廖赞了。”
玛丽走到桌旁，随手放在桌面上五个空间立方。
“时空管理局的监察使最近巡逻的越来越频繁了，我们的动作还是太大了。”
“只是这样吗？”
界孽神色淡淡。
她已经被触动了。
玛丽摘下手上的戒指，放到界孽面前：“看来它的确和先生有关。”
“这是编号为5867的手下在一个怨灵肆虐的位面搜集到的，的确很像先生描述的东西。”
界孽打开空间，手中出现一朵花。
蓝色的花瓣，红色的花尖。
只是红色部分几乎占尽了花瓣的一半位置。
与她亲近的力量在涌动着，这朵花能量开始逸散，迫不及待进入了她的身体。
“果然……”
与她同为一体的花。
花在消散后，界孽手中只留下了一颗黑色的种子。
种子？
“拿去研究吧，适时奖励5867需要的资源就可以。”
界孽将种子丢给玛丽，身体向后依着沙发。
“那玛丽替5867多谢先生了。”
玛丽眼中含笑：“司徒无名已经换了一个位面，那两只仓鼠也跟着他一起，仿佛已经黏上他了。”
界孽垂眸：“……哦。”
事情真相她不清楚吗？
那两只仓鼠，只不过将司徒无名当做同伴而已，亲近只是源于同伴之间的信任，倘若司徒无名背叛，首先露出利齿的，就是那两个小不点。
“研究所目前还在发展中，没有太大的变化。”
玛丽沉吟：“军城他们去玄幻位面弄了两具远古巨龙的尸体，正在研究复制繁殖，不过还没有成功，巨龙诞生需要的能量太多了，研究所的环境目前并不合适。”
界孽抬眸：“先推迟研究，等找到合适的地方，再通知你们。”
所以就是研究所的空间需要换一个坐标了。
但是能量充沛又容易隐藏的地方不容易找，毕竟在高中级位面，时空管理局的监察使数量更多，监管更严格。
如今的研究所，只是隐蔽在几个低级位面下，处于监察使的漏洞中。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她需要更细致地研究烙印了，能掌控到时空管理局的灵魂，或者让破晓的人混进去，都需要精细烙印。
“那多谢先生了。”
玛丽恭敬起身，礼毕离去。
作为第一个跟着先生的属下，他还是能经常调侃先生的。
毕竟作为严格的属下，没有感谢首领这种说法。
听从命令，执行命令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