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金玲乖巧地点头。
“你先回房间吧，我把玻璃残渣打扫一下。”
界孽转身去拿扫帚了。
“嗯嗯，你也要小心呀。”
……
“可以确定结果了。”
白衣的科研人员手中拿着笔记，在记录。
“具体症状表现就是这些吗？”
“是的，而且只通过血液传播。”
老者凝视着试管中的血色。
“如果受伤，也会导致病毒从伤口进入身体……”
“虽然研究出了一些结果，但是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这种病毒以前从未有过，而且毒性猛烈。
一周内，就能使被病毒感染的人腐烂。
最可怕的是，感染后死亡的结果……
不是因为腐烂，而是肠胃失去了消化功能。
全身腐烂的情况下，人还能保持清醒的状态活着，太可怕了。
“就把这种病毒，命名为——DEATH吧。”
……
“你看新闻了吗？”
“什么？”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看新闻？”
“专家研究出来这种病毒的一些结果了，已经在给我们做预防了，听说只要不受伤就不会感染这种病毒。”
“真的假的？”
“不信我，你可以自己去看啊！谁稀罕骗你似的……”
“说的是这种病毒称为DEATH，D病毒。”
与此类似的对话在全球各地上演着。
“伤口？怎么可能不出现伤口？”
“偶尔不注意，总会磕磕绊绊的……”
“喂！你别碰我！万一你身上有伤怎么办？把血液沾到我身上？”
“你这人是个傻子吧？血液沾你身上，你不会洗啊？”
“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而且万一就那么一点，谁能看到啊？”
“别碰我！”
“离我远点！”
“你身上有伤，你肯定感染病毒了！赶紧打电话，把他隔离！”
“我没有感染病毒！你们……”
……
医院。
自从出现病毒大幅度感染人类的情况后，政府就把医院改成了隔离区。
“喂，老兄，今天又死多少人了？”一个白衣服戴着口罩的男人小声问着迎面走来的戴着白帽子的男人。
“嘶——你快别问了，你一问，我就起鸡皮疙瘩……”
白帽子男人瞪了口罩男一眼。
“你又不是我这一个工作的，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嘛，我平时都作为助手，给那些医生送药什么的，我看每天都有这么多人被运过来……”
“嘘……”
帽子男拉住口罩男，看了一圈周围，把口罩男带走了。
把口罩男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帽子男低声说道：“这件事给你说也没关系，我一直都看着，想说出去也不知道怎么说，都快憋死了。”
“每天我处理的尸体就有十几个，这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处理的尸体……”
“我那一组人有十个，这还只是一组，我听说总共处理尸体的人有十几组！”
“你是没看见那些尸体，都腐烂的不成样子了，要是不知道那是人，还以为是一堆烂泥做成了人形……”
“好了，兄弟，我说完了，也该轮到你说说你那情况了吧？”
口罩男看了几眼四周：“我知道的不多，虽然只是送药什么的，但平时送来一些被感染的人我还是知道的……”
“一些人没被感染都被送过来了，硬逼着送过来的，哭着喊着要走，被打晕带进医院……而且我听说啊，这以后被送来的人越来越多——”
“好多人估计没被感染都被送过来了，就因为身上有伤口，别人都以为被感染了，就因为听说这种病毒通过血液感染……”
帽子男感慨：“我觉得那些人还是送过来比较好，谁知道那些人有没有感染？这出现感染情况了再送过来，那可真难处理。”
“我处理尸体我知道，那些腐烂的人的肉特别容易掉下来，专家告诉我们说那些掉下来的肉里面也有病毒，只是暂时沉寂了，如果不小心，还会被这些烂肉里面的病毒感染！”
“早送过来更好，不然以后……呵呵有那一家人后悔的！”
口罩男不以为意：“本来就是，感染了都直接去死好了，我们这些没感染的人还想活着。”
“你觉得那些专家能研究出来解药吗？”
帽子男双手插兜，皱眉。
“……不知道，不过估计应该能。”
口罩男想了想：“这和那个什么AIC病毒感觉有点像……都通过血液传播，AIC病毒那些专家能解决，这个D病毒肯定也能解决。”
“反正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行了。”
“谁说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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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青提着一袋速冻食品上楼，拧开门进去，只看到一片漆黑。
“古臣？”
眼前瞬间一亮，古臣放下按着电灯开关的手，走向蒋青。
“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啊……”
蒋青将袋子放到桌子上，深深地抱住古臣。
“每次出门回来都能看到你在等我，真好。”
古臣愣了一下，眼角微微湿润。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感染了病毒，时日无多了。
今天他还能在这里等蒋青，但是明天呢？后天呢？
他的身体已经出现腐烂的状态了……
他撑不了多久。
他不敢再照镜子，害怕看到镜子里变丑陋的自己。
蒋青出门后，他也不敢开灯了，害怕看到自己身上的皮肤。
他的身体彻底腐朽了。
但是他并不觉得悲哀。
因为有蒋青在。
“今天晚上我们吃什么？”
古臣转头看向桌子，拆开包装的塑料袋。
“超市里的东西都被卖光了……只有这些了。”
蒋青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啊……”
只能让你吃这些，是我的疏忽了。
“没关系，只要和你一起吃就很好了。”
古臣温柔地笑了：“现在就去煮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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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外面被感染的人越来越多了。”
金玲透过窗口，担忧地看着外面远处的医疗车。
医院被设定为隔离区，医院的医疗车也成了接收被病毒感染人群的车。
“担心也没办法啊……”
界孽温声细语安慰：“总会有解决办法的，你要相信那些正在实验台前忙碌的研究员啊。”
虽然相信并没有什么用。
那些人不会研究出来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