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厉害。”
季程感叹道，走进，用手抚摸着感受了一下材质。
“我也没想到呢，”洛箐强颜欢笑：“这算是清珑留给我最后的礼物了。”
“对了，前一天，你和冷清珑都在做什么？”
季程抱起一个布料的玩偶，随口问道。
这些玩偶中布料玩偶只有两个，大概只是偶尔心血来潮才制作的。
“前一天？”
洛箐想了想：“前一天我和清珑都没课，就在公寓里打游戏，前几天我教清珑一些简单操作后，我们这之后就总是一起玩游戏了。”
“早上我很早就过来了，带着早餐过来，因为清珑偶尔会不吃早饭。”
“我们玩了一上午的《军阀战争》，下午的时候换成了热门的手游，玩了十几种。”
“唔……中途我们点了外卖。”
洛箐努力地回想着：“我记得是三点的时候外卖送了过来。”
“五点左右，我就离开了。”
“就这些了。”
洛箐一脸歉意：“抱歉，我好像没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这些说不定也有用。”
季程笑了笑，目光紧紧盯着洛箐的脸，心中越发失望。
这个人，表演的滴水不漏。
证据找不到，也猜不到。
“你知道冷清珑认识一些医学院的学生吗？”
“这个我不太清楚。”洛箐摇头。
“我也只是最近才和清珑成为朋友，清珑的很多事情我还不太了解……不过正因为我们性格很合得来，所以才成了朋友。”
“这样啊。”
季程笑笑。
今天也一无所获啊。
“打扰了。”
季程起身准备离开。
“没关系。”
洛箐赶紧站起来：“如果能找到凶手，请通知我一下好吗？”
“就算是让我当面痛骂他一顿也行。”
“放心吧，如果案件解决了，一定。”
……
关上房门，洛箐表情阴翳。
果然自己太冲动了。
这是怀疑上她了吗？
这个警察语气中总是试探。
……
“医学院那边找到一条线索。”
一个警察跑到季程面前：“五天前，有监控显示有人穿着医学院的院服，进入了实验室。”
“氰化钾？”
季程眼中闪过惊喜。
“对，查到氰化钾的总量少了五克。”
五克？
这么多？
每升水毫克的氰化钾都能致人死地。
季程沉默了。
检测出来水杯氰化钾的含量远远不足五克。
剩下的氰化钾，足够致几十个人死亡了。
带走氰化钾的人……
他记得洛箐是中文系的学生。
季程脚步匆匆。
他需要亲自去查看监控，确认监控里的人是否是洛箐。
监控画面中，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戴着口罩，从实验室走出来，越过走廊时，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
“停。”
季程看着监控里女孩抬头的那一幕。
不是洛箐。
画面很模糊，但能看出来这个女孩双眼皮，脸型属于微胖。
而洛箐身材偏瘦。
季程吩咐了几个人的任务，看着监控皱眉思索。
瘦子也会通过化妆变成胖子。
他还是坚信洛箐。
虽然从直觉上看纯属扯，但最没有可能，也最有可能作案的人，就是洛箐了。
目前锁定洛箐为嫌疑人之一。
投毒一般应用于仇人之间。
朋友反目杀人他也见过。
或许洛箐和冷清珑之间出了什么矛盾，洛箐怀恨在心，之后投毒杀人。
感受到口袋中手机的震动，季程掏出手机接电话。
“找到嫌疑人了。”
“抓住了吗？”
季程恍然。
有些突然又理所应当。
“跑了。”
季程：“……事情过程发生了什么？”
“把监控拍下的人传到了学校的校网上，有人指认了嫌疑人，我们追逐到学校大门旁，那个人突然就不见了。”
“突然就不见了？”
“当时那个人跑到了学校左边的大路上，有几棵树挡住了视线，出校门的时候，就看不到那个人了。”
“周围当时有很多人？”
季程回想着学校附近的场景。
一条笔直的大路，附近栽着几棵松树。
区区几棵树绝对不会影响抓捕。
“只有两男一女。”
季程抿唇。
三个人……
“去查看地形，那个人绝对沿着小道溜走了。”
“已经查看了，没有小道，就算是翻墙进入到学校，也不可能瞬间就不见了。”
季程：“……”
……
“你找谁？”
洛箐打开门，看着门前的一个陌生男人。
“找你。”
界孽语气冷淡：“我知道是你做的。”
洛箐茫然了一瞬，反应了过来。
瞪大眼睛：“你是谁？”
“什么我做的？”
界孽推开门，走了进去。
“出去，”洛箐皱眉：“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界孽：“……”
卧槽，这家伙还有脸报警？
“你杀冷清珑做什么？”
界孽说到冷清珑这三个字时，脸色怪怪的。
“你胡说什么？”
洛箐嗤笑：“你这家伙满嘴胡言，你到底从哪儿来的？”
界孽沉默了一会儿。
“……收了我的玩偶，你准备做什么？”
洛箐愣住。
玩偶？
“你是谁？”
洛箐盯着界孽，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失望。
冷清珑的事她不确定都有谁发现了，目前她还没有发现冷清珑的家人出现异常。
“……冷清珑。”
界孽神色淡漠：“你自认为的死对头，那个你看到和男人换了身体的人。”
洛箐表情凝滞了。
“……你真的是冷清珑？”
冷清珑……会如此了解自己吗？
从对方的语气中，她仿佛看到，对方一直坐在暗中，掌控全局。
“为什么要杀了他？”
界孽眯了眯眼。
“我不觉得你是为了我报仇。”
毕竟原主印象中两人以前一直不对付。
“呵……我还真的是为了你报仇。”
洛箐挑眉：“怎么？你想自己报仇？我帮了你，你不先说声谢谢？”
“他是我的仇人，和你有关系吗？你这么热切地去替我报仇？”
界孽冷嘲热讽：“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
洛箐语塞。
她总不能承认自己不知不觉中把冷清珑当成了好友吧。
否则就太丢脸了。
“我打断了你的计划？”
否则干嘛这么凶我？
以前都不理我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