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R国发生了大动乱，鄙人被一群O国的人带走了。”
老人叹息：“从那之后，鄙人就跟随着那群人去了O国，在O国学习巫术。”
陈天看着老人默然。
他有些茫然。
不明白为什么老人会说这些。
“李先生，你……可以不用说这些。”
稳了稳心神，陈天说道。
“不，这只是和陈先生谈合作的基础。”
老人笑了笑。
“实际上，鄙人最开始看到你也是意外，但是发现你进行了身体互换后，就有了和你合作的想法。”
“等等……”
陈天不明白：“李先生，我换了身体只是意外，我本身也没有什么力量，你确定我会提供给你帮助吗？”
“当然了。”
老人目光盯着陈天：“鄙人和你合作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这次意外的换体事件。”
“鄙人需要研究如何进行换体这种技术。”
陈天顿时毛骨悚然。
对方稀奇古怪的研究会不会给自己造成伤害？
“放心吧，陈先生。”
老人笑了笑：“这只是理论上的实践，很可能鄙人一直研究不出来。”
“不过鄙人的诚意已经放出去了，等着陈先生接收了。”
陈天：？？？
“什么诚意？”
陈天迷茫道。
老人呵呵一笑：“当然是合作的诚意。”
“只要那三个人存在，就会对陈先生的生活产生影响，甚至可能造成陈先生万劫不复。”
“陈先生这具身体的父母，在早上鄙人已经做了处理，当时的车速足够使两人死亡，虽然最后出了点意外，不够完美。”
“但鄙人觉得已经足够了。”
老人目光闪烁。
陈天呆愣在原地。
到底……什么意思？
出车祸？
父母吗？
但是现在也没有打电话来，应该没什么事吧……
虽然不确定对方是否说真的，但是凭借这他不是原主这份资料，已经足够威胁他参与合作了。
不过那三个无辜的人……
陈天叹了口气。
没办法呀，他也要活着。
那三个人死了，他才更自在。
“对了，李先生，”陈天拍了下脑袋：“还有一个人，原主冷清珑还在我另一个身体里，请先生一并解决掉她。”
有原主在，也是一个威胁。
“当然。”
老人眯眼笑了。
……
界孽监控着两人，听到两人的谈话皱眉。
这个老人，绝对有问题。
出车祸地点存在特殊的能量残留，绝对不是意外。
但是这个名称为“李先生”的老人却告诉陈天自己是发现了对方身体互换感兴趣才开始了研究。
如果这个老人也属于得到传承的人，自然会知道陈天的身体互换属于某人故意为之。
界孽能感觉到这个老人实力不弱。
那么对方在撒谎。
很可能这个李先生在做一些计划。
陈天也是一枚棋子。
李先生所说出来的曾经的历史，不知真假，但语气很真诚，大概是为了博取陈天的好感。
毕竟用这种悲哀的语气讨论自己早早过世的父母，再加上渴望研究换体的心态，很可能和父母有关。
这种一心一意为父母的人，怎么可能会坏？
所以陈天就更相信李先生了。
界孽冷笑。
这个老头，准备做什么？
或许在陈天暗自的猜测中，这个老头可能要复活自己的父母吧。
但界孽更相信，这个老人会自己动用这种换体。
她感受到老人壮硕的身体下的腐朽。
那是一种掩埋了陈旧岁月的味道。
已经老去了。
或许陈天是他的试验品。
但是成功了。
所以他可能亲自进行实验了？
界孽对此做出了最大的猜测。
……
从图书馆出来后，陈天心情越发亢奋。
终于，能结束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反正身体已经换完了，再怎么摆弄，都不可能回去了。
虽然并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换回来，至少他认为换不回来最好。
那三个人，不，四个人死后，整个多伦集团就在他手里了。
陈天猜测着整个多伦集团有多少财力。
虽然现在是一副女人的身体，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玩。
虽然少了一些兴致。
陈天哼着歌离开了。
界孽在老人身上下了一个灵魂标记，以便随时轻松查看老人的位置和状态。
在她精神力的监控下，整个位面就像是散沙一样，虽然清晰，但是因为繁多，寻找特定的人或者东西也不容易。
给一个人打下了精神印记后，在精神力监控下，这个人就从沙粒变成了鹅卵石。
非常显眼的那种。
陈天打车离开了，界孽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去了原主发生车祸的地方。
如今只剩下微弱的能量残留了。
界孽捕捉到最后一丝能量，拿出玉瓶进行封存。
现如今，她还没有证据能证明老人就是最后的罪魁祸首。
而且这个老人还没有表现出异样的力量，她也就无法确认能量源自同一种。
虽然可以去打一顿逼出来……
但是这种方式太简单粗暴了。
界孽有些遗憾。
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容易打草惊蛇。
她还想知道这个自称为“李先生”的人，是如何进行换体？
而且还是在十字路口这样一个人流量大的地方作为地点。
虽然不会引人注目，但是也为换体的完成增加了困难度。
“叮咚。”
“嗯？”
界孽拿起手机：“怎么了？”
冷清宣声音带着一丝惊慌：“你那边怎么样了？出现什么异常了吗？”
界孽：？？？
什么意思？
“发生了什么？”
“刚刚我经历了两次差点死亡的意外，”冷清宣喘着气：“你那边怎么样？”
既然有了换体这种存在，那出现什么古怪的事情也很容易让人接受了。
界孽沉默了一会儿：“……我这里什么都没发生。”
动手了？
但是她没有察觉到任何动作，很可能在她监视之前冷清宣就被处理了。
她没出事，因为对方没来得及下手？
但是她也并没有看到冷清宣有异常……
这是什么体系的能量？
巫术？
完全和之前看到那种类似于天师的体系不同。
或许只是称呼一样，但是能量表现方式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