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继续密谋。
过了会，楚俞看向林清音：“十七会去前线，届时你将颜氏粮铺全部放仓，支援本国士兵，救济难民。”
“颜颜，届时你会与公主同等尊贵。”
颜颜？
叠称姓氏，略微新颖，独有昵称？
其余四人再次严肃喝茶。
嗒。
林清音将刚刚执起的茶杯放下：“我怎么不知道颜氏有粮仓？”
楚俞给林清音续茶，皮笑肉不笑：“颜秦安，我送你粮仓还不行吗？”
“无功不受禄。”林清音用茶盖拨了下茶。
被调查的是她，调查的人生什么气？
人间奇观。
林清音看向十七皇子：“颜氏很乐意和十七皇子成为朋友。”
“比起颜氏，我们更想和颜小姐做朋友。”十七皇子内心叹气。
颜小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想要她产生浓烈的私人感情，阿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林清音表示赞同，脸上笑容标准而知礼：“自然可以，毕竟现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几个人密谋的内容，哪里是随便听的，某个人的强买强卖业务一直都很熟练。
楚俞在一旁听着，愣了一下，然后他看了一眼林清音：“颜秦安。”
“楚小侯爷？”
林清音的表情还没摆出来，楚俞直接开口：“你把你的面具给我收了。”
林清音神情平静，依然优雅从容。
“你给我出来。”
楚俞直接伸手去扯林清音的手腕，林清音躲过。
这次楚俞没有放弃，他迅速一截，就将那手腕握住。
吱呀。
吱呀。
房门打开又关上，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屋子里。
“颜秦安，我知道你在装，你对我隐瞒你的实力，我不在意。”
屋外，少年和女孩对立而战：“但是我对你都是真的，你大可不必做出一副被强迫的样子，我不会杀人灭口。”
如果他要做什么，那也是将她永远囚禁，免得忽远忽近！
林清音张张嘴，然后默了下，她侧首去看天色：“快下雪了。”
天日渐寒，大雪将至。
“楚小侯爷既然不喜欢，那么我便不在楚小侯爷面前演戏罢，不过雪落无痕招我喜欢。”
楚俞蓦地笑了：“颜颜，怎么办，我对你好像没有耐心了。”
真的想立刻就带回去，关起来也好，供着也好，总之休想离开。
“我劝小侯爷耐心点，毕竟我们还是朋友。”
“那颜颜还是把面具戴上吧，你喜欢无痕，我满足不了你。”
他偏要在洁白雪面上留下他的足迹。
“小侯爷随意。”林清音重新戴上面具，淡然从容。
楚俞眨了眨眼睛。
忽然，他弯腰凑近林清音。
林清音稳如磐石，双脚没有退后半步。
少年轻声吐气：“在屋里听到的那些，怕吗？”
“怕，怕死了。”
“不，颜颜，我知道你不怕。”
“不，我怕死了。”
天寒地冻，每开一次口，空气中便会被呼出朦胧升腾的雾气。
少年和女孩鼻息隔着一个小臂的距离，呼出的热气逐渐在上方交织在一起。
楚俞想，该下雪了。
京城的天，颜秦安的心里，都该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