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忘记告诉我记着就跟在他身后。此时的张晓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好在他听出了布鲁斯语气中的异样情绪。
他摸了摸鼻尖，说道：“布鲁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鸡和蛋’的问题？”
“你想说的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吗，这和我们现在谈论的问题有关系么？”
布鲁斯皱了皱眉头，显然没有明白张晓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想一想，蝙蝠侠为何会诞生在哥谭？不是因为你布鲁斯·韦恩身处哥谭，而是因为哥谭被邪恶侵蚀了，是邪恶孕育了蝙蝠侠。
你有没有发现，哥谭邪恶其实并没有违背社会规则，或者说没有违背它在人们心中的定义。贩卖毒品、欺负弱小、贿赂官员等等，邪恶本来就是这样，真正有错的是哪些无所作为的、腐朽的政府官员。
究竟是先有超级英雄还是先有超级罪犯的，我们不得而知。对普通人来说，卡曼已是超级罪犯了，可蝙蝠侠仅用一晚上便将他解决了。
蝙蝠侠是什么？他是不受规则约束的义警，是处于规则之外的人，一个异常因素，一个没有人知道其真实身份的超级警察，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承担责任。
当邪恶势力被这样的正义打压下去时，会不会催生出更邪恶的人来对付他。比如说，一个同样隐藏自己身份，毫无底线、毫无原则，专以犯罪为乐的疯子。”
张晓的一番话如当头棒喝，让布鲁斯陷入沉思。但张晓自己也清楚，单凭三言两语就像让布鲁斯放弃‘蝙蝠侠’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晓没有看时间，他感觉已经过了一个世纪，布鲁斯突然问道：“送证据来的人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
“一个大美女，她说她叫格恩·沃兹。”
布鲁斯熟练地操作超级电脑，输入名字，很快，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结果说道：“如果她没有整容习惯的话，那她一定是用了别人的名字。”
“这点我早就想到了。”张晓耸耸肩，接着看着屏幕上水缸一般的肥胖大妈补充道：“麻烦你关上搜索结果，不要污染我的眼睛。”
布鲁斯无声地笑了一下，关闭页面。
“我回去休息了，要有搞不定的事记得开口。”
“师兄，也许你说的对，但哥谭现在需要蝙蝠侠，城市需要让罪恶恐惧的东西。在恰当的时候，它会消失的。”
“我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张晓乘坐电梯回到城堡三楼。这个电梯非常具有年代感，只有一个底座，四周用铁链相连。据说它是布鲁斯的曾曾曾祖父在南北战争时期，为解救黑人奴隶修建的。
电梯从蝙蝠洞直抵城堡东厢房的书房内。张晓的房间就在书房不远处。
从书架后的隐藏门走出来，再看着书架缓缓闭合，每到这时，张晓心中总会涌起一股不真实的幸福感。
小时候喜欢蝙蝠侠，不就是喜欢它神秘的机关和炫酷的蝙蝠车嘛，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能触摸到他们。
想到这里，张晓不禁想起了小果子，还真有些想它了，刚想把它喊出来聊聊天，又猛然按耐住这个念头：“算了，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叫它出来肯定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反而会影响自己的心情。”
是的，今天一下子见到太多‘黑骑’世界的主角，让张晓变得有些惆怅。
回到自己房间，张晓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他想将自己的思想放空，睡觉是最有效的办法。
早上八点，张晓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舒服了太多，向窗外望去，竟然见到了一缕阳光，真是不错的兆头。
不远处的餐桌上放着早餐，意大利牛排面，是韦恩庄园厨师的拿手作品。三两口吃掉早餐，张晓回到蝙蝠洞，布鲁斯还没有起床。
阿弗正在整理桌上的材料，察觉到身后有人过来，扭头一看，发现是张晓。
“您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吗，阿弗。”
“如果说蝙蝠侠越来越成功的话，我想这算是个好消息。”
阿弗微笑着举了举手中的报纸说道。
“凌晨布鲁斯回来就告诉我。他抓到了好几个犯罪团伙，不过他大概是忘记告诉我了，记者就跟在他身后。”
“谁说不是呢，他们的消息总是异常灵敏，特别是在蝙蝠侠出现后。
你吃早餐了么，张晓少爷。”
“嗯，非常美味，谢谢你阿弗。”
“张晓少爷，早上有人告诉我车库多了一辆奔驰越野车，是你的吗？”
“对，那是我昨天买的。”
“好，我会把它登记在管家系统里，方便你自由出入庄园。”
“谢谢你阿弗。”
“不用客气张晓少爷，这是我应该做的。”
张晓沉默一下，缓缓地说道：“阿弗，昨晚，我劝过布鲁斯了...”
“张晓少爷，我们都知道少爷是怎样的人，他在外流浪那么久，回来总要做些什么。但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不是么？”
张晓笑了，重重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阿弗，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他们说的都是布鲁斯摘下面具、回归正常生活的那一天。
阿弗并没有在蝙蝠洞待太久，他主要就是来送报纸的。
上午十点多钟，布鲁斯也来到蝙蝠洞，看着桌上的哥谭日报，头版头条赫然是昨晚蝙蝠侠的'丰功伟绩'，整篇文章不惜溢美之词，将蝙蝠侠比作哥谭的希望之光、正义使者、守护天使...
“哥谭市的警察一定对你恨之入骨。”
“不，大概只有警察局长会恨我，但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不可能知道我是谁。”
“看到第七版上对你的悬赏金额了么，整整二十万美金，我在考虑要不要把你卖掉。”
“那你真是鼠目寸光，如果我是你，我就选择持续不断地敲诈当事人，可以长久获利。”
“好主意。找个时间把卡曼的证据交给瑞秋吧，顺便澄清你与蝙蝠侠的关系。”
“...还是你去送吧，我...”
“不好意思，这个忙我帮不了，我还要找我的‘格恩·沃兹’呢，没有时间。”
“...”
“布鲁斯，我想去福克斯的应用科学部。”
“师兄，这里同样非常需要你。”
“我升级了你的庄园管家系统，随时监视这里的情况，有问题我会马上赶来的。
这里是你的秘密基地，有阿弗在这里帮你，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