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方才……问我什么？”
素妍正收拾银针的时候听到皇上问话，似是不敢置信。
“朕问你，你可有婚配？”皇上笑道。
垂着眸子盯着手中银针，内心在咆哮，一向不多话的皇上怎么也开始关心她的亲事，还是自家师兄跑来让皇上帮忙挑人。
不知圣意，但也知多说多错，因而，摇了摇头，继而摆弄银针，整理好后交给身边侍女。
“都说女大当嫁，小姑娘家也别害羞，国师无心家业也罢了，怎么能让小姑娘也独身一人？不如你看看朕的几个儿子，虽说有几个不成才，但也总归该有一个能入眼吧。”
瞧着皇上乐呵呵的样子，好似真的要当一回月老，指一桩婚事。
对晓芸，可戏弄，对国师，可反问，对皇上，素妍毫无经验，“民女不敢攀附皇子。”
“说谎。”皇上由着宫人搀扶起身，“不过也无妨，往后日子长的很，你慢慢挑。你给朕调理，也算是立功，朕就赏你个儿子。”
“这……民女可以拒绝吗？”素妍朝着皇上躬身行礼，一字一句的从牙缝挤出，她很想打人怎么办？拳头有点痒啊，忍不住呢！
“哈哈哈，不用怕，朕可以给你一道令牌，如朕亲临，保证那混小子不敢欺负你。”拍着素妍的肩膀，皇上笑声爽朗的走出大殿。
站在台阶上，暖阳照在身上，阻了宫人打扇遮阳，经过素妍的数日针灸，身体逐渐恢复，曲清章拔毒的功力深厚，素妍的针灸之术独树一帜，看来前朝那位曲家不负盛名。
“不知皇上给了曲公子什么赏赐？”素妍跟出来问道。
伸了个懒腰，皇上回道，“朕让他自己想。”
“民女也想自己想。”
“是啊，朕让你自己想嘛，皇子随便挑，挑了朕就封王。”
皇上的话引得宫人惊诧，连连望向郑素妍，还没有人能得到皇上这样的许诺，虽说王爷们早晚都得封王，但是如今太子未立，若有人能率先封王……
旁人能想的，素妍自然也想得到，这无疑是要将她推上风雨口，正想跪下时被皇上按住胳膊，“朕说笑的。”
素妍面色沉静，没有接话，她觉得，最后一句话才是皇上的玩笑话。
“近日朝臣都在暗示朕立太子的事情，听闻一些学子们也在议论，也罢，皇子们长大了，也该考虑这事，你瞧着朕几个儿子哪个有帝王之能？”
这皇帝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素妍已经完全看不透，起初还觉得皇帝是平庸的守成之君，现在想来，京城的人心都是难猜的。
“皇上是想透过民女来套师兄的话吗？可是师兄从不与民女谈论朝堂之事。”
素妍笑着望向皇上。
良久，皇上也笑，“国师的口风真紧啊！”
素妍的目光状若不经意扫过四周服侍的宫女太监，今日的谈话定会传出去，虽然她可以含糊过去，但是听到的人如何想就难以控制。
她相信，皇上绝非一时兴起才说这些，但是，到底目的何在？
“皇上，大殿下和公主殿下求见。”大总管来报。
“宣。”皇上收敛笑意，回殿。
“民女先行告退。”
素妍离开时与大殿下和公主正面撞上，一笑而过，但身后传来皇上的声音，“小姑娘，朕的提议好好考虑，看好哪个儿子就告诉朕。”
素妍离去的脚步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