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乔希在前面开车都感觉到车内气氛十分尴尬。
后座这两个人，虽然是坐在一起，但却谁也不看谁。
全程没有任何交流，包括眼神对视都没有。
这太不对劲了。
就像是…吵架了？
什么吵架还能把人给吵晕过去？
他又朝后视镜看了一眼，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小墨，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沈初墨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清冷病态的脸颊还有些透红。
刚想开口拒绝，旁边就响起了顾沉眠的声音。
“前面路口买份早餐。”
少年又不说话了，默不作声的转头看向车窗外面。
乔希觉得自己太难了，把车停在路边就赶紧下了车。
“顾队，我也还没吃早饭。”
他双手搭在车窗上，笑得满脸阳光的探头往车后座看，那样子看上去还有点欠欠的。
顾沉眠侧眸淡淡扫了他一眼，薄唇轻启：“报账。”
“好嘞！”乔希爽快的应了一声，眼睛转了转又说：“对了，疯子一大早就先赶过去了，估计也还没吃早饭。”
言下之意，这早餐还得多买一份！
毕竟难得坑他们顾队一次，自然是要人人有份。
顾沉眠干脆转过头盯着他，眼神里不耐烦的意思非常明显。
这眼神，乔希一看就懂。
“那我就替疯子谢谢顾队体恤了哈！当然也要谢谢小墨！我们都是沾了你的光…果然还是你…”
话没说完，他就感受到了顾队一记眼刀甩了过来。
“不一样”这三个字硬生生卡在喉咙里，不敢再多说下去。
乔希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脚底生风溜之大吉。
车上，瞬间只剩下了顾沉眠和沈初墨。
外面车流不息很是噪杂，两人之间却异常安静。
沈初墨一直望着窗外，却能感觉到身旁的人在盯着自己。
她不禁回想起刚才在房间，那种触电般的感觉，脸颊又开始发热了。
看到少年的脸色好像又红了，顾沉眠正襟危坐收回了视线，“刚才，我是不小心的。”
他沉沉的嗓音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沈初墨眸光微微颤了一下，仍是看着窗外，“不是顾警官的问题，我才是不小心。”
话音落下，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像今天这样接吻，还是第一次。
只是顾沉眠没想到的是，初吻竟然是跟一个少年。
不免有些心情复杂。
沈初墨也是一样。
偏偏对方又是跟自己朝夕相处的人。
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
多少总是会尴尬。
好在乔希很快就跑了回来，手里还提着几份豆浆油条。
“小墨，我不知道你的口味，豆浆油条还行吗？”
沈初墨接过早餐，淡淡点头：“谢谢。”
豆浆还是温热的，微甜。
味道很不错。
乔希把另外两份放到了副驾驶，然后系上安全带，哈哈笑了几声：“谢谢就不用了，你叫我一声乔哥就行了。”
乔哥？
沈初墨静默几秒，缓缓出声：“我知道你是乔妹。”
“噗——”
乔希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倒是顾沉眠微微翘起了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