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餐网红大餐就让她负债666了！
“小朋友，这台怎么样？水果叉叉叉，最新版的，只要8888，功能强大，能打电话和发短信－－”
屁话，手机不是用来打电话发信息的，难道用来砸核桃的？
“还有，5G网络的哦，5G哦－－”说着，那店员还大惊小怪地伸出五只手指在余念念面前摇了摇。
余念念歪歪嘴，感觉自己走进了一家山寨版的手机专卖店。
见余念念没出声，那店员又介绍起另一台水果手机了：“小朋友，你看这台怎么样？粉嫩粉嫩的，外观可爱不滑手，你们小女生的最爱了，现在特价，不要888，只要666－－”
又是666！
余念念嘴巴干抽了一下，想起陆敏之那台功能强大的迷你手机，价廉物美，上课拿着它偷偷刷抖音，不要爽歪歪。
想到这，她嘴角一歪，说道：
“有没有那种掌心那么大的，不要199，只要99，还终生保修包邮的那种？”
“呃？”
99，还终生保修包邮？小朋友说的是老人机吗？
那店员“呃”一下，终于意识到他与客户之间，不是隔着鸿沟，而是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了。
“不好意思呀，小朋友，我们水果牌手机体验店，不卖老人机的。”
“不是老人机，还有，麻烦不要叫我小朋友了，我已经加共青团好多年了。”
店员回头看了看正站在店门口抽烟的某位大朋友，一脸的囧。
“我没钱，全身家就这张，你看着办吧。”说着余念念从裤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毛爷爷。
那店员囧着脸，呵呵地苦笑了几声：
“小－－哦不，同学，你哥哥带你来买手机，他会帮你付钱的。”
凭着他当销售多年，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门口那个抽烟的大朋友气质高冷，一看就是那种自小被金钱堆砌起来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区区在乎一部大几千的手机。
然而小朋友还是很不合作：
“他不是我哥哥。”余念念说道。
呃？不是哥哥，那那那该不会是男票吧？
男票更好办了！不刷他个8888怎么对得起“男票”这个名词！
“呵呵，同学，男票更加不要跟他客气了，听我的，就8888那一台。”那店员俯在余念念耳边小声地说道。
余念念一听，立刻提起嗓子地叫道：“他不是我男票！”
“呵呵，同学，别不好意思承认了，现在幼儿园谈个男朋友都不出奇，何况是高中生。”
“我确实不是她男票。”就在这时，站在门口抽了几口烟的大朋友忽然眼角瞄到那店员挨近余念念说话，他兀地掐断抽了一半的烟，丢到地上，辗压了几遍，然后走进来了。
那店员立刻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危险感，他回过身，看到大朋友顾北宸颀长的身躯充满着压抑感走过来，他不自觉向后退了退，然后强装了一丝笑意。
“不过，未来一切皆有可能。”顾北宸又道。
一切皆有可能？
那店员深深地“啊”了一声，嘴巴张得大大的，完全忘了自己是销售精英的天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