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前。
顾家一家人围坐着静静的吃饭。
看起来，谁也没有想要说话的样子。
顾荣之清了清嗓子，“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扫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女儿。
顾纯雅放下碗回答道：“爸爸，我很好，每天学东西都很开心，我爱学习。”
鄙视看了一眼顾纯美之后，继续吃饭。
“嗯。”他满意的点点头，“纯美呢？”表情稍微有些严肃起来。
顾纯美咽下嘴里的饭菜。
简短的回答了两个字：“还好。”
最近除了要完成学校里布置的学习任务、做好预习之外，还要花大量时间去准备即将到来的期中考。
说实话，有点累。
“我昨天打了个电话给你们班主任，她说你最近表现还行。”顾荣之夹了个鸡腿给她。
他虽然经常不着家，但是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打电话给李艳岚了解顾纯美的情况。
“谢谢爸爸。”顾纯美吃着鸡腿。
只想快点吃完上楼去看书。
顾纯雅抬眸，狠狠瞪了她一眼。
“妈妈，我......”白莉莉给她使了个眼色，“知道了，你也想吃鸡腿。”
说着，就给她夹了一个。
然后关切地问：“纯雅，你们学校是不是快要期中考了？”
眼眸，冷淡的瞥了一眼顾纯美。
“是呀，妈妈，还有两个星期。”
白莉莉接着说：“最近复习的累吗？我看你每天都睡得很晚。”
女儿几点睡觉她不太清楚，这句话就是说给顾荣之听的。
顾纯雅微微一愣，说：“有一点点累，但我觉得很值。”
果然。
顾荣之放下碗筷看着她，“纯雅，学习是很重要，但不能把身体累坏了。知道吗？”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叠人民币。
放到顾纯雅的桌子旁边，“这是爸爸奖励你的零用钱，你可以拿去买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拿着钱不会乱花，很放心。
顾纯雅收起他给的零花钱，“知道了，谢谢爸爸。”
她看了白莉莉和顾纯雅一眼，默不做声。
记得昨天晚上下楼去冰箱拿面包吃的时候，顾纯雅已经睡了。
每天不是都嚷嚷着要睡美容觉，早点休息的么......
顾荣之看着她，“纯美，你知道快要期中考了吗？”
这么说的目的，是想提醒提醒自己的女儿，好歹临时抱抱佛脚。
不要再考年级倒数第一。
让他每次去开家长会，都要厚着脸皮，鼓起很大的勇气。
“知道的爸爸。”顾纯美大口吃着自己碗里的饭，看着很淡定。
不仅知道，距离考试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她就在用心的准备了。
顾荣之以为她根本就是不当回事儿。
脸沉了下来。
“纯美，这虽然不是高考，只是个期中考，但你要认真对待。”
他讨厌顾纯美这种对待考试无所谓的态度。
顾纯美皱了皱眉，“爸爸，我会好好考的。”
她很冤啊。
“上次你给我看的笔记记得还不错，练习也......写得还好。”顾荣之语气软了下来。
就怕自己这个女儿是三分钟热度。
过几天，就又恢复本性了。
顾纯美已经吃完了碗里的饭。
放下筷子擦擦嘴，看着顾荣之说：“爸爸，你放心。这次期中考，我考进年级前100名，是没有问题的。”
以她的水平来说。
“咳......咳......咳......”顾荣之正喝着一口汤，差点被呛到。
“荣之，慢点儿。”白莉莉递了张纸巾给他擦嘴。
顾荣之开口说：“纯美，爸爸知道你最近很努力、很用功，但学习不是一蹴而就的，是一件需要长期努力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女儿从小就没认真学习过，所以不知道要取得好成绩，是需要下苦功夫的。
“我知道。”顾纯美点头。
前世她还是杨安安的时候，从小就是个学霸，没人比她更知道了。
可惜辛苦念书十多年，却没能参加高考。
现在变成了衣食无忧的顾纯美，她也仍然会努力。
不，是更加努力才对。
“姐姐，我们都是一家人。虽然平时会有点小摩擦，但是不管你考得怎么样，我都不会笑你的。”顾纯雅看着她。
话是这么说，但眼里的嘲笑还是看得很清楚。
最近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情，说是（10）班要出个了不得的学霸。
这个学霸，就是常年包揽年级倒数第一的不良少女，顾纯美。
在（1）班几乎是被一大半的同学嘲笑的。
顾纯美微微点头，甜甜的说：“嗯，因为我不会让你笑的。”
白莉莉温柔的笑着，“纯美最近确实改变很大，说不定......确实能有一些进步。”
她最希望的，就是顾纯美永远原地踏步。
一团糟的糟下去。
在顾家被顾荣之和顾老太太厌恶，最后被赶出顾家，得不到顾家的任何东西。
“妈妈，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
她定定的看着白莉莉，眼里不怎么看得出情绪。
“只要你不要再考年级倒数第一，爸爸就已经很开心了。”顾荣之看着她。
很显然。
他是怎么也不相信，刚才顾纯美说的，可以考进年级前100名这种话。
顾纯雅接话，“是呀，姐姐。不仅爸爸开心，我和妈妈也会开心的，尽力就好。”
最后一句意在说明，顾纯美天资不好，就算努力了成绩也不会突出。
顾荣之又看了看她，很赞同顾纯雅的话，“对，尽力就好。”
顾纯美小的时候，他找过很多厉害的私教来补课，结果并没有什么用。
所以他觉得顾纯美念书的天赋不行，就算这段时间努力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考进年级前100名。
她知道多说无用，所以随便应付两句之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拿出书包里的数学参考书，把在学校里就勾画好的那两道题做了。
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饱。
顾纯美坐在书桌前想了10多分钟，也没想到解题方法。
最后他选择求助夏明。
把参考书上的题，拍了个照片在微信上发过去。
夏明直接拨了视频电话过来。
可是这道大题有很多个小问，讲了很久才讲完。
“好困啊。”顾纯美在视频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夏明笑了笑。
“那不如今天先到这里，明天我们再继续？”
“嗯嗯。”
顾纯美挂断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