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照，我发现你还是行的嘛。”洛岚帮齐照补了一个星期的课业，之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基本上她跟齐照讲过了一遍的知识点，齐照就能大致地懂了，由此可见他的脑子其实还不错。
不过洛岚还是觉得主要原因是因为她讲得好呀~她讲得有框有架、有条有理、浅显易懂~
说不定她以后能体验一下老师这个职业？
“那当然，你也不看你教的是谁，聪明如小爷我，那必然是一教就会的。”
齐照这几天和洛岚接触多了，渐渐地他俩之间的对话也没那么尬了，和一开始时的剑拔弩张更是完全相反。
齐照自己是真没想过他们有一天会用这么随意的口气对话。
“估计你如果一直辅导我的话下学期我就能考个年级第二。”
“你怎么想得这么美好呢？”且不说她下个学期根本就不在这里了，而且，
“我都还没考全年级第一呢，你就想着拿全年级第二了？
你还是先看看下次考试能不能到全班中游吧，哪有一下子进步那么快的。”
“你不是吗？”齐照委屈，“聪明如我真的不行吗？”
“你还差得远呢。”
洛岚看到齐照反过来往沙发上那么一趴，看着她在客厅沙发后面的空间里踱来踱去。
？怎么回事怎么觉得齐照……变得乖巧了？
“乖巧”这两个字和校霸联系到一起了？
呃。
怎么说呢他现在给洛岚的感觉就像从凶残猞猁变成了一只温顺垂耳犬。
教他，给他补课还能使其变温顺？
“聪明如你、聪明如他，你怎么和申星说一样的话，我该说你们不愧是好友么。”
“…嗯？你什么时候和他说的话？我怎么不知道？”
“之前啊，就出去复印卷子的那一晚。”
马上就要到圣诞了。
这次的圣诞正好是周六。
洛岚觉得挺好的。
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诶我快递已经到A市了，齐照你能到我房间里帮我搬个箱子吗？”洛岚不想动。
“…你房间？你搬走箱子要放什么？”
“唔，我放一下网购要来的东西。你跟我上来吧。”
“好。”
不过齐照有些难以言明的失望那就是从来没进过的女生的房间里竟然什么他以为有的东西都没有。
“喂，看什么呢，我房间一向收拾得很干净的。”
“……我可没看，什么也没看。”
“是什么也没看到吧。”
“齐照，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在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喜欢吃什么糖？”洛岚忽然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小时候不喜欢吃糖，因为甜得要命。”
“噢。”洛岚显然有点失望，她本来想找个参考的。
圣诞愈来愈近，圣诞之后是元旦，元旦之后是春节，春节之后是元宵。
不过按照A高的放假时间表，她应该会在过年之前走吧。
“齐照，你觉得我怎么样？我成为——”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要和你争校霸吗？
其实我是想成为成绩在A高最好的那一档、人缘在A高最好的那一档，或许还可以加上打架在A高最厉害的那一档，这样的人。
你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你觉得我做到了吗？”
“那肯定还没啊，”少年诚实回答，“不过，嗯，咳，我觉得你已经做得…挺好的了。”他现在真心觉得“校霸”这称呼怎么就那么中二了呢。
“那就好，得到上一任的承认就算我成功了一大半了吧～”
“哇，齐照，看窗外，下雪了！”
窗外真的下雪了…
这一年的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