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岚笑出了声来。
“原来你是在想这个啊。”
“我靠！”齐照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了什么，他绝望地捂住了脸。
“诶，别不好意思嘛，诚实地面对你自己的内心~”
在人没有防备之下被问回答出来的话往往就是真心话。
所以齐照这小子是在思索为什么她一下子由个学渣变成了学霸吗？她还以为齐照看着她发着呆是在放空。
“原来你现在是这样看我的啊~”
“…能不能别说了…”少年一脸纠结，“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校霸少年长这么大还没对谁说过这样的话，丑月半是第一个。
他这样一说、这样一说不是——听起来他好像很崇拜她的样子吗？
“别咬牙切齿了，说了就说了呗，话又不能吞回去。”
大抵男生都有慕强心理，呃，女生也有，所以对于比他们厉害的人会不自觉产生…这样的情感？
“啊，时间到了。”洛岚定的手机计时器到时间响了起来。
“齐照，你别低着头啦，你压着你卷子了，我还要帮你看试卷呢。”
“看吧看吧，拿走拿走——”
或许是被洛岚的话说动了，或许是他自己觉得反正话说都说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呗，齐照反而懒懒地抬起头来，趴在了桌子上，随手把试卷递给了伸手过来的洛岚。
不过他还是稍微傲娇了一下，“喂，你别以为我真的觉得你怎么样啊，其实刚才那是、那是——”
“别那是那是的了，我会当成没听见过的。”
洛岚接过了他的试卷，额，这不是几乎空白的，不，应该说是一大半空白，写还是写了一些的。
洛岚依然是用铅笔在试纸上点点画画，灯光下她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
一点也不凶。
刚来的时候齐照觉得这女生超凶啊，而且脸皮厚到可怕。
要不说人是视觉动物呢。
外貌影响人的第一判断。
洛岚现在瘦了许多，现在也就100斤左右了吧，她身高差一点点到一米六，虽然现在还是有点儿微胖不过也属于看着比较讨喜的微胖了，圆脸杏眼看起来倒很可爱。
齐照趴在桌子上，又开始无聊地看着她等她批完他做的试题。
他看见洛岚放下了笔，然后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正确率15%，比我想象的要好。你擅长的题型我也了解了。”依洛岚的估计齐照也就正确率5%，没想到结果比她预估的要好不少。
“但是，即使比我预估的要好，齐照，你的成绩，
在我们班也依然是倒数第一啊。
所以，你自己喜欢什么样的补课呢？
我给你两种选择：
一种是你每天晚上都把当天作业的试题里所有不会的告诉我，我同类型题只选一道给你练习详讲；
另一个就是你不用做试题，反正你从前也没怎么做，我直接把所有科目从头到尾给你捋一遍。
齐照，你选哪种？”
少年心不在焉地看着她不说话。
“齐照，问你话呢。”
“啊？什么？”
“我是说你选哪种？”
“呃…就后一种，后一种。”然后他问了洛岚一句完全不相干的一句话，
“我怎么在学校里没见你戴过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