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还灭了参与进来的门派，差点造成世上再无仙世宗门的局面。
在这一刻，天月是迟疑的，害怕的。
在师父的身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谜。
“无忧。”轩子俞抱着碧荛的尸体，走到了无忧面前。
他眼中遍布了红色的血丝，眼底还有青色，看起来很恐怖。
“抱歉，是我的错，没有及时阻拦你。”轩子俞低声说道，“你走吧，那些鲛人如果知道是你杀了碧荛，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她本来就是我杀的。”无忧顿了一下，说，“你，恨我吗？”
本该没有任何感情的她，却说出了一个“恨”字，说得有些拗口。
轩子俞自嘲的摇摇头，“今天的局面，是我一手促成的，我不恨你。”
绝情丹是他轩子俞给她服下的，碧荛是他招惹的，龙族和鲛人族的战争因他而起。
不论成败，碧荛最后都会死，她必须为她所死去的子民负责，为龙族负责。
同时，他也有错。
所以，他并不恨她。
无忧皱眉，有些不太理解他的话。
轩子俞道：“一天之后，我送你回门派。”
“不用，你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去。”
“也好。我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就不送你了。”轩子俞抱着碧荛的尸体，消失了。
无忧看着他离开的地方良久，施展法术，把海水解冻，海底又恢复了一片生机。
……
海边。
海风吹起无忧的一头青丝，伫立在岸边久久不曾离去。
“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天月现在也不闹腾了，仰头看她。
无忧戴上帷帽，问他道：“天月，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嗯？”师父不是问过吗？
天月挠挠头，可能他的解释师父听不懂，思索了一会儿，说：“像大师伯对那个鲛人公主的感情，就是喜欢。”
“对鲛人公主的感情？”无忧喃喃自语。
这就是喜欢吗？
无忧仍旧不是很懂。
轩子俞要杀碧荛，却下不了手。
她帮他杀了碧荛，他看起来很伤心。
喜欢，是一个会让人难过的东西，是吗？
“天月，你有喜欢的人吗？”无忧问。
天月眼睛亮亮的，兴奋道：“当然有！师父就是我最喜欢的人！”
“我？”无忧不解，“为什么？”
天月笑道：“因为师父是我最亲的人，天月只想要和师父在一起！”
无忧几不可查的勾起唇角，一份她都没察觉到的喜悦涌上心头。
“为什么？”
天月看不见无忧的表情，但是能感受到她的心情，似乎……很高兴！
“因为天月喜欢师父！”
“是吗？”
“嗯嗯，真的真的！”
“……”
“那爱……是什么？”
碧荛死之前，说了这个字。
天月挠挠头，勉强解释道：“和喜欢一个意思吧。”
“喜欢……就是爱？”
但是她的心告诉她，不是这个意思。
……
他们并没有着急回门派，而是去了人间，去寻找什么是喜欢。
只是每当无忧体会到一点的时候，她的心就好痛，潜意识里不想去了解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