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顿了下，看着崔嫣，“对了，你姨娘她……”
话问出来，萧钰才惊异地发现，自己竟有些紧张。
风姨娘的表现，着实诡异。
直觉告诉他，风姨娘身上一定有着惊天的秘密。
崔嫣抬起眼，径直地对上萧钰清澈的眸子，但见他明眸如水，眼里的期许那般明了。
“萧钰，我……”我能信你吗？
想到卫后脱口而出的那句“似是故人来”，崔嫣心里慌得不行。她害怕风姨娘身份揭晓的那天，就是她们母女万劫不复之日。
她不敢赌。
萧钰抿紧了唇。
此刻他和崔嫣的关系算不上对立，但是，崔嫣并没有相信过他。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你不说，没有关系。我可以等你开口，也可以自己去查。但是崔嫣，我萧钰，不接受欺骗。这是底线。”
崔嫣握了下手，指尖顶着手心。
肯定是错觉，她竟然觉得禽兽皇帝在害怕。
相视良久，崔嫣终于轻轻开了口，“萧钰，我信你，也不欺你。”
你可莫要辜负了我的信任，否则，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崔嫣一定不会放过你！
萧钰知道这一句的意义！巨大的狂喜从心底炸开……
他已经做好了放弃的打算，没想到崔嫣竟然给他这样一个惊喜。
萧钰不自觉将唇轻轻翘起。
嫣儿，谢谢你的信任。
萧钰擒住崔嫣的肩膀，手不自觉用了点力，崔嫣一张脸顿时拧了起来。
“萧钰你放手！”
“我……”萧钰连忙松开，下意识想查看，解崔嫣的衣服……
崔嫣抓住萧钰的手。
禽兽皇帝，你吃错药了吧。
“一时情急，忘了你是女子。”萧钰悻悻地抽回手。
有一片刻的慌乱，但更多的是如蜜般的喜悦。
情爱的滋味，大抵，就是如此吧。
“你可曾听说过婉妃？”崔嫣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我怀疑，我娘和婉妃有牵连。”
萧钰低下头回忆道，“婉妃是父皇南巡时遇到的，极受父皇宠爱。因为秽乱宫闱被打入冷宫，最后死于一场大火……”
萧钰心中一顿，猛地抬起头看崔嫣。
风姨娘那一张脸狰狞，可不就是烧伤留下的么？
而且，风姨娘惧怕他这张脸。
“你是怀疑，风姨娘就是当年的婉妃？”萧钰问。
崔嫣点了点头，摸着自己的脸颊，“我第一次给太后请安，太后见我十分诧异，说我像极一位故人。后来，我询问了王嬷嬷，婉妃是王嬷嬷的旧主，我与婉妃生得一般无二。”
另外的证据，除了她，崔浩然还有三子两女，唯独她，跟崔浩然全无相似处。
萧钰道，“我就说，王嬷嬷性情淡薄，怎独独对你不同，原是这样的缘故。”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两个如此相似的人，极有可能有着很近的血缘关系。
萧钰摇摇头，又道，“时间对不上。风姨娘进崔府是十五年前的事，那时候柔妃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如果是崔浩然偷梁换柱将婉妃弄了出来，这几年，他能把婉妃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