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素摇摇头：“为什么要怕？很好看啊。而且平时都看不出来，是要……”
再抬头看看天空的月亮，问：“是有什么规律可循吗？比如月圆之夜就会变成什么什么的？”
凌禹寒明显被梗了一下，摇摇头说：“跟月亮没关系，也不会变成别的什么。就是每日子时，瞳仁就红了。”
“那没什么问题啊，也许是异色瞳，就是眼睛的虹膜色素呈现的深浅不同而已。还有人是紫罗兰色的眼睛呢。”
方云素确实觉得这没什么，碧眼、蓝瞳、金瞳或是琥珀色的瞳眸都见过啊，红色瞳眸的人种也存在。
凌禹寒默默地咽了一下唾沫，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篮子，一边走一边说：“但我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那是几岁开始的？”方云素想想又说：“那也算是正常吧。有的人出生是单眼皮，长大了就变成双眼皮了。”
“……”凌禹寒突然不想说话了，他觉得在方云素的眼里什么都是正常的，这本身就不太正常啊。
自己真是病得不轻，居然信这个小东西的话。
方云素等了半天没有得到凌禹寒的回应，这才转头看看，就发现凌禹寒低头默默地走路，根本就无心再说话的意思。
“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我刚才有点开玩笑的意思。”方云素笑了笑，走近几步轻轻拉住了凌禹寒的袖子：“坐下，我给你诊脉。”
凌禹寒一挑眉，伸手将方云素的手拂开了，说：“时候不早了，我尽快送你回家。”
“别生气嘛，小哥哥，刚才真的是逗你的。”方云素又拉上来，这次还扯着他的袖子摇晃了一下。
这招果然奏效，凌禹寒一脸无奈却又无从拒绝的摇了摇头，但还是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方云素也坐下，拍拍自己的膝盖，示意凌禹寒把手腕放上来。
凌禹寒犹豫的功夫，方云素干脆抓过他的手，放好，再把袖子往上一推，手指就搭在了他的脉门上。
凌禹寒的手腕一僵，下意识的要运功抵抗。但马上又忍住了，放柔了手臂的肌肉，让方云素给他诊脉。
要知道，习武之人绝不会轻易把自己的脉门交给任何人的，医者也不行。
但面对方云素，凌禹寒似乎有点不知如何拒绝。
而且没等他拒绝，方云素就已经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了。
凌禹寒愣愣的出神的功夫，方云素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换一只手。”方云素拉过凌禹寒的另一只手，诊脉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你中毒了？”
凌禹寒回神，如剑锋一般犀利的浓眉一挑，嘴唇也紧抿成直线。
“如果银针还在就好了。”方云素搓搓手，说：“这种毒我都没有见过，我家的医书上也没有记载。”
可惜穿越了，家传的医书再也看不到了。
但方云素可以肯定，这是一种罕见的奇毒，虽然不致命，但是却控制了凌禹寒的大部分内力。
当然，内力这玩意比较玄乎。
方云素也是在诊脉之后才确定，凌禹寒体内的那一种气力，应该就是所谓的“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