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英连忙应道，“是。”
坤羽宫的大门紧闭着，朱红色的大门上，金色的凸起还落了一点雪。
这是关了多久了？
听闻圣上驾到，坤羽宫守门的宫人，一人连忙进去通报，其余的人纷纷跪下来接驾。
永安帝本来以为皇贵妃是心情不好，估计关着门，自己在宫里面抑郁着，结果等到他走到坤羽宫正殿门口，听到了里面的欢歌笑语。
永安帝：……
郭英都不忍看下去了。
人家皇贵妃哪里是关上门，独自抑郁了？
这明明是关上门，自己歌舞升平了吧。
啧啧，这屋子里面的人还不少，尤其是那个躺在贵妃椅上嗑瓜子的棠妃最为显眼。
郭英此时都不敢看圣上的脸了……
只是被自己大大小小老婆们集体嫌弃了吧。
圣上太惨了。
这边永安帝心里面想的是什么，没人知道，但是他迈步往里面走的时候，皇贵妃带着几个妃嫔过来，施施然给永安帝见礼。
“臣妾拜见圣上。”
“平身。”
永安帝还算是淡定，他直接走了过去，把皇贵妃扶了起来，其他那些妃子这才依次起身。
秦贵妃虽然面容上平静，但是心里面也在想，估计圣上这要动怒了吧？
不过生气就生气吧。
大不了把她名头上面的那个皇字撸掉算了，反正这些称号，给或不给，都是圣上一句话的事儿。
皇或者不加皇，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差距。
之前以为，只要自己站得够高，就可以让然儿不那么辛苦。
可现如今，只要不是皇后那个位置，其他的位置再尊贵，然儿也变不成嫡出的，也成不了太子了。
既然如此，她何必计较。
至于对圣上的感情？
得了吧，再贵的贵妃，还是妃，那就还是妾。
一个妾，有什么资格跟圣上谈感情呀。
这么一想，秦贵妃更加淡定，她询问道：“圣上，您怎么过来了？”
永安帝的嘴角抽了抽。
他为什么过来，皇贵妃你心里面没点数？
偏偏眼前的皇贵妃一脸真诚，永安帝抬起头，目光扫过那些妃嫔，看到了一群真诚的脸。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些都是他的妃嫔，并且没有外敌混入假扮，他都要以为自己来到一个假的后宫了。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依旧有着帝王的沉稳：“爱妃，今日是大年三十。”
“是啊。”
“……你在这里设宴，朕怎么不知道？”
“臣妾听闻圣上一直在关心国家大事，忙于批改奏折，不想影响了圣上。”皇贵妃微微低垂了眼，十分愧疚：“没想到，圣上竟然生气了。哎，臣妾好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永安帝：……
他的视线扫了过去，落在了那个努力减少存在感的身影上，问道：“棠妃来了多久了？”
棠妃心里面骂了一句，然后扬起依旧不大的小脸，认真地说道：“回圣上，臣妾记性不好，不记得了啊。”
永安帝嘴角抽了抽。
这都破罐子破摔了？
可偏偏的，今日他有点累，不想做什么，最后挥了挥手：“行了，你们继续吧。”
几个妃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