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系统？”怎么回事？难道我任务失败了？
姜芜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系统空间里，身边的小系统还一跳一跳的。
919见姜芜醒了，松了一口气，还好它拉的及时，不然任务就真的失败了。
“放心啦，任务没有失败。”说着919在空中划了一下，跳出一个淡蓝色光圈。
光圈里正是南晚躺在医院病床上的画面。
“嗯？”这是什么情况？
919解释道：“根据当时的情况，阿芜头部受到重创，受伤的位置也十分危险。
当时要不是我把阿芜你的灵魂抽不来，你就会被困在身体里，真的成为植物人，直到身体死亡，灵魂才能脱离。”
“那不还是成植物人了…”姜芜一时觉得眼前发晕，完蛋了，第一次用别人身体就搞成这样。
“……”919难得觉得一阵无力，“阿芜你能不能等我说完。”
“这都成植物人了，该怎么办？”姜芜都快哭了。
“……”这智商…是被身体同化了吗？怎么感觉不太聪明的样子？
下次还是选个聪明点的身体比较好。
小系统默默地想道。
虽然无奈，但还是要说的：“本来是成植物人的，但我抽离阿芜灵魂的时候用能量隔了一下，不至于真变成上一世那样。
而且植物人又不是永远醒不过来了。好歹是伤到了头，总得睡个几个星期缓缓吧。”
“这样啊。”姜芜戏精般地迅速收回眼泪，睨了919一眼，说道：“那你干嘛不早点说？”
“……”那你也得别打断我，好好听啊！！！
919小系统生气了，委屈了，阿芜变了！
所以919决定背过去不看姜芜。
不过这在姜芜看来完全没什么变化。
没有五官的小系统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在姜芜眼里就只不过是转了一圈而已。
完全没看出来是小系统在和自己赌气。
想着要在系统待上几个星期姜芜憋了憋嘴，觉得有些无聊。
她也不去看光圈里的画面，左右也没她什么事，就算有，她现在也做不了什么。
突然，姜芜记起来一件事，猛的转头看向919：“傅璟的好感度多少了？”
“…”赌气的919小系统：“…55。”
呸，这是工作它才不和她计较。它还在生气呢，除了工作，其他什么都不和她说！
姜芜完全没发现小系统的不对劲，现在她的注意力全在傅璟的好感度上。
“55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旁的小系统自顾自的生了一会儿气才发现姜芜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
“…阿芜。”
“嗯？”怎么了？她怎么还听出了一股委屈的味道？
“我在生气呢，你不能哄哄我吗？”小系统是真的委屈。
“你……”为什么生气。
姜芜没把这话问出来，因为直觉告诉她，她要是问了这话，这只正在生气的小系统可能真的会不理自己。
快速地回忆了一遍刚才他们所有的对话，姜芜立马明白了的，原来是在生气刚才自己刚才抱怨它的话啊。
偷偷的在心里笑了笑，忍着面上不敢表露出半分。
小系统还挺有脾气的啊。
“我错了，我不该抱怨咱们家可爱的小系统的。”姜芜立马诚恳道歉。
好好哄自家小系统。
悬在半空的光团子抖了抖，几秒钟之后，才转了一下，出声：“看在你道歉诚恳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噗。”这次是真的没忍住。
傲娇鬼的小系统。
不过通过刚才小系统的动作，姜芜诡异地明白了小系统是有正反面之分的！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反正她就是看出来了。
虽然她转过头在回来看也不知道这光团子那边是正面，那边是反面。
但是这话也不能问，不然这个傲娇鬼似的小系统肯定得炸毛。
919将前面姜芜昏迷以后的画面回放给她看了一遍。
姜芜看着画面上，傅璟在看到她倒在地上，满头是血的画面时的表情。
心头有一角动了一下，不是很明显，但是她感觉到了。
魔女的心变成石头后是不会有心跳的。或许说是裹在石头里，有心跳她也感觉不到。
光圈里，画面还在继续。
她看到傅璟抱着她上车，在车上用手帕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
他嘴在动，好像在说话，但是又没有发出声音。
姜芜眉头皱了皱，仔细看了几遍嘴型才看明白。
他说：“晚晚，坚持住…坚持住。我还有话没对你说呢…”
什么话啊。
姜芜有点想现在就回去，她想知道他那时候要对自己说的话是什么。
回放的画面从她晕倒一直到她被送进急救室停止。
画面定格在急救室外，傅璟坐在门外长椅上的画面。
傅璟紧握着双手，眼眶通红，眼神冰冷又暴戾，让人心生恐惧。
但是姜芜也看到了，他在害怕，他握紧双手就是为了让别人看不出他手在抖。
他在害怕！
不过是才认识几天，见面也不过两次而已，他怎么会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感情？
难受，心里好难受啊。
像被什么突然勒紧了一样。
“919，关掉。”她现在很难受。
919自然看出了姜芜不舒服，在姜芜出口的一瞬间就关掉了面板，并变出了一大团云状的东西。
“阿芜不舒服就休息一下吧，如果有重要的事919会通知你的。”
“嗯。”姜芜倒进那团云里。
好舒服，软软的，暖暖的。
不一会儿，姜芜就睡着了。
这边空间的姜芜睡的很香，外面的傅璟心情就没那么好了。
傅璟捧着一束向日葵，提着一个保温桶进了病房，病床上的南晚闭着双眼，面容安静乖巧。
距离那天南晚出意外已经三天了，但是南晚还是没有醒。
那天急救室灯灭，医生走出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停了。
医生说她脱离了危险，但撞到头，受伤位置又特殊，所以有很大的可能会变成植物人，至于什么时候能醒，医生说只能看她自己。
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很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看着病床上面色苍白，但睡颜安静乖巧的南晚，傅璟心里一阵难受。
她那样的姑娘，不该这样躺在病床上。
她该在她的花店里，手捧向日葵，笑容温暖地问客人：“客人需要什么花？我有什么能帮到你吗？”
她该在公园里，笑容烂漫地陪着她的大金毛玩儿。
她可以做很多事，就是不该躺在这里。
他每天都会买一束向日葵放在南晚的病房的窗台上，迎着阳光，等待她的醒来。
他也每天都备着粥，就怕她突然醒过来会饿。
可惜，三天了，南晚依旧睡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叩叩。boss。”是助理的声音。
“进来。”傅璟没有回头，面相窗台，手上动作不停。
扔掉昨天枯萎的花，换上新买的向日葵，拨弄几下，摆成自己满意的角度。
助理走进来，悄声在傅璟耳边说了两句。
听完，傅璟停下手里的动作，面色冰冷，眼神变得危险。
呵，前几天那么长时间都不来，现在知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