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辞记得与他们谈合作的人里面没有老人家，而且今天他和许长冉去公司道歉的时候，也没听说有哪位老人家因为肖清河的辱骂导致血压上升而进了医院。
一时间，电话两头都安静了下来。
童晚大概了解费辞心里的疑惑，她说道，“有些事说来话长，还请费师兄将我的原话转告给肖师兄。”
他自然是会把原话一字不落转告给肖清河的，电话挂断之前，费辞替肖清河郑重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童晚要摁挂断的食指僵在屏幕上面，喉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难以发出一个音。
“童师妹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事而道歉。”
“肖清河是个蠢蛋，童师妹最好不要把心思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温和的嗓音宛如春日里的微风，拂过心尖，留下一阵暖意。
末了，费辞道了一声再见就把电话挂了。
看着返回桌面的手机，童晚久久回不过神，她的思绪还沉浸在费辞说过的话里。
对，她是个聪明人，所以她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不可能的人身上。
“童小姐，有电话找您。”
这时，一位职员把童晚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递过去。
备注显示：爷爷。
童晚赶紧把自己手上的手机还回去，顺便摁下接听键，走到窗户边上，受着阳光的沐浴，声音也跟着明亮了不少，“爷爷，我马上就来医院陪您。”
“不用，你忙你的，我这边没事。”
童爷爷和蔼地把话说完，他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平板，显示的内容是当下的热点财经新闻。
看了几眼，觉得兴趣不大，童爷爷又在搜索框里输入了肖清河三个字。
“晚晚，爷爷问你啊，那个肖清河为人如何？”
“爷爷您干嘛突然问这个？”
童晚没由来地有些紧张，握手机的右手情不自禁收紧。
不知不觉间，掌心竟然出现了一大片湿润。
童爷爷感觉到自己的宝贝孙女就像是绷紧的一根弦，不禁笑了笑，“我说要和他们解除合作的时候，你替他们说了好多求情的话，尤其是那位肖清河，你替他说的话可多了，要不是看在晚晚你心仪他的份儿上，这份合作我早就终止了。”
“爷爷，我没有心仪、”
“你是我带大的，我能不懂你？”
童爷爷斩钉截铁打断了童晚的话，看完肖清河的百度百科，童爷爷放下了平板。
他想起肖清河昨晚那一番骂词，眉头就皱成了川字，“晚晚你说肖清河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又没跟着肖师兄，我怎么知道？”童晚小声嘟囔道，如果爷爷没有把她叫离学校，她说不定就能回答爷爷这个问题。
童爷爷突然叹了一口长气，“昨晚要不是我手欠，说要帮他们接电话，也就不会听到那些难听的话，还被气进医院里。”
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好奇心怎么就那么重呢？
童爷爷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好几句。
随后说道，“晚晚你要过来医院也行，最好是和肖清河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