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正想开口，一个穿职业套装的中年女性走了过来，她精明的目光落在费辞身上来回打量了好几圈，“到我办公室详谈。”
费辞抬步跟上的时候，负责人轻飘飘的声音落在耳畔，“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费国年儿子的份儿上，这个合作根本落不到你们头上，你们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解约，搞得我们像是在故意刁难你们一样。”
话音落下，负责人轻哼一声，他对费辞的瞧不起全都摆在脸上了。
费辞抿着薄唇，余光冷冷地从负责人脸上掠过，如果他在一开始就知道这家公司是施雪岚的，打死他也不会签合同。
办公室门关上，对方给费辞倒了一杯热茶，“你是铁了心要和我们解除合作？”
眸光流转间，费辞注意到办公桌上的名片，看向对方，“施总，我们工作室实在是达不到贵公司的要求，这段时间让你们费心了，希望我们以后永远都不要再合作。”
施文俪轻轻一笑，“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想解约？”
“您是聪明人。”费辞礼貌微笑。
“因为一个人，放弃一个合作，未免也太小孩子气了。”施文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尝了一口热茶，继续说道，“只要你们把方案改到让我们满意，我们的合作就算结束了，如果你连这点挑战都承受不住，还想成什么大事？”
费辞幽幽开口，“前提是你们没有故意刁难。”
施文俪红唇扬起，逐渐勾勒出放肆的弧度，“故意刁难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能上法院告我们去？换种说法，我们这么做也算是让你们积累经验。”
堂姐说要让费辞多吃些苦，才能让他成长起来。
堂姐为了这个不是亲生的孩子，真的是煞费苦心，只可惜这个孩子一点都不聪明，完全不知道堂姐对他的好心。
施文俪看费辞的眼神逐渐充满疑惑，“就你这脑袋，到底是怎么成为别人口中的学神的？”
不知为何，费辞听着这话觉得特别熟悉，他没接施文俪的这番话，而是说道，“方案，我们再改最后一次，如果你们还是不满意要改方案，我会走法律程序解除我们之间的合作。”
“嗯。”施文俪答应，等费辞离开公司后，她给施雪岚打了电话，开口就是一声叹，“堂姐，你家那个孩子也太难带了。”
施雪岚温柔一笑，“小辞不善与人交流，辛苦你了。”
施文俪靠在办公椅上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我不辛苦，倒是堂姐你，干嘛对一个不是亲生的孩子操那么多心？把精力放在思衡身上不好吗？”
施雪岚垂眸失笑，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她缓缓道，“小辞妈妈的去世，我有责任，所以我想好好补偿他，不管他怎么看我，在我心里，他都是我的儿子，和思衡没有区别。”
听着，施文俪一脸郁闷，“他妈妈是病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堂姐你就是心太好了，依我说啊，你就应该让他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