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北楼书房里，叶清茗和许雪菲相对而坐，叶清茗给她递了杯热水。
“说说吧。”
面前的人只比自己小一岁，因为经常低着头，叶清茗没怎么在意过她的长相，现在她抬起头来，叶清茗就意外的发现，这姑娘长得还挺好看的，而且，脸从某个方向看，轮廓怎么看怎么眼熟。
不是像许梓骅。
像谁呢？
叶清茗多看了她几眼。
许雪菲捧着水，喝了一杯，觉得身体从里到外都暖和了起来，她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自闭症是装的，我知道我爸的秘密，他察觉了会杀我，我妈不是疯子，我不是我妈的女儿，我爸杀了他女儿、他大哥、他二哥......”
叶清茗：“等等！”
等等，信息量太大，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叶清茗：“具体说。”
许雪菲于是就从那个自己十五岁那年，夕阳如血的傍晚开始说起，说她怎么钻进衣柜，怎么目睹许梓骅打人，怎么听见许梓骅和于蔓的对话，自己怎么去找老爷子，于蔓怎么想掐死自己，自己为什么要装自闭，一五一十的说起。
听完后，叶清茗问：“你是说，许梓骅因为想独吞许氏，杀了大伯，二伯，哦，不对，是辰风的爸，我公公，还杀了于蔓的亲生女儿？”
“对。”
“你有证据吗？”
“没有，我只是听到了我妈...于蔓...和他的对话。”
叶清茗：“照你这么说，许梓骅为什么不杀了她？”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许梓骅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于蔓，也不至于还留到今天当个定时炸弹。
“我也不知道，或许，等治好了她，你可以问问她，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她是不是还是正常人......”
叶清茗想了想，很肯定的道：“她没有疯。”
“为什么？”
“她如果真疯了，估计早死了。”
许梓骅留于蔓这么多年，肯定是因为于蔓知道些什么，或者手里握着什么重要的证据，许梓骅为了逼问她，才一直留着她。
如果于蔓真的疯了，逼问也逼问不出来什么，许梓骅可以会直接眼不见心不净的把人除掉。
“张嫂是你的人？”
许雪菲有些难堪：“嫂子，她照顾我好多年，你能不要处罚她吗？她只是为了帮我，才在牛奶里放了点药粉，又帮我说话的。”
叶清茗：“不能，我会开除她。”
出卖雇主是大忌。
不管什么原因，张嫂是出卖了自己的，叶清茗可没有这样的胸襟，花自己的钱，雇佣一个为别人做事的佣人，这样的佣人说不定哪天再听别人说了什么，就会捅自己一刀。
只能说自己命好，这次的牛奶里，放的不是毒药。
只是开除，张嫂已经够占便宜了。
许雪菲低下了头，默默在心里计算自己的私房钱，她得补偿张嫂。
叶清茗：“最后一个问题，你的亲生母亲是谁？”
许雪菲扭开了头：“我可以不说吗？”
她恶心透了那女人。
叶清茗：“当然，这是你的隐私。”
许雪菲带了些祈求的看向叶清茗：“我可以住在你这儿吗？出了今天的事，我爸可能要怀疑我了，如果我回去，很可能会出事......”
叶清茗看她一眼，叹了一口气：“就住在客房吧，等晚点我给他打电话，就用芈朵虐待你当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