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皎厄游上祭坛，不屑地低讽。
云弥小鸡啄米般点头。
皎厄低下身，捏住她的脸左看右看，低哼了声直起身。
“站起来，转一圈。”
“呃……这个……”
“不想做就滚，别在这里浪费本王的时间。”
“我转转转，不要着急嘛……”
云弥皱起眉头。
她还没学会怎么用尾巴走路，站都站不稳还转圈呢，要不要她再给他表演个陀螺舞啦？
皎厄拉下脸，端起了架子：“磨磨蹭蹭！真当本王清闲！”
“转转转马上就转！”
云弥费力地用鱼尾下半部分支撑起身体全部的重量，晃晃悠悠地撑起身来。
好难……好麻烦……
锁定重心位置，瞬移，定住。
云弥站起，稳稳定住，朝他得意地笑。
皎厄斜了她一眼，命令到：“转。”
呃……
先解除感知，马上接位移技能。
尾巴一个打滑，云弥惊叫一声，胡乱中抓了把什么直直摔下去——
砰——
后脑着地。
好疼！
云弥想哭，躺在祭坛上睁着眼一动不动。
手里拽着外袍，皎厄被她拽下来，斜压在她腰上，两条尾巴搅在一起……
皎厄烦躁地蹙眉，用力去扯她手里的衣服。
可云弥死死拽着，怎么都扯不出来。
看她那模样，跟死了一样。
皎厄抓起她的衣领，拍她的脸。
“死了没？别死在本王的祭坛上！”
云弥脸转过来，哀怨地望着他。
“没死装什么死，松开本王的衣服！”
“臭没良心的……”
皎厄呵呵扯着嘴角，压着声音呵斥：“蠢鱼人！你纠缠本王究竟想干什么！”
云弥偏开头，不满地嘟囔：“我就想跟你交个尾……”
“你可知鱼人族的交尾代表了什么！？”
“不对我就是想交个朋友……”
“死女人！本王是疯了才会在这里和你牵扯不清！”
皎厄气得磨牙，撕开外袍怒气冲冲地转身。
审阅不合格！
他要启动八卦阵，把这个死女人丢进深海的无尽之渊自生自灭！
“不许走！”云弥一急，伸手抓住他的鱼鳍。
鳍是鲛人最敏感的地方。
皎厄身形僵住，脸色当下一变。
酸麻的电流蹿遍全身。
羞辱感涌上心头，怒火在胸腔内汹涌。
皎厄压着暴怒，身体僵硬地站着，低沉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样。
“现在立刻——放开你的手，否则，本王让你永远做一条水蛇！”
“不要走……”云弥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尾巴，“我才不放，我就要做你的新娘，你现在有新娘了，赶紧把其他女鱼鱼退掉！不然来一条我烤一条，来一群我烤一盆喂我家傻乌吃！”
“放开！”
“不放！死都不放！除非你砍掉我双手把我变成水蛇！”
“你这死女人！”
皎厄气得额间青筋暴起，用了十成力扒云弥的手。
一个扒不开，一个不肯松，两人陷入循环恶斗……
“松手！现在松手，本王还能原谅你的无理，不把你丢到无尽之渊去！”
“什么！？你要把我丢去哪儿？臭没良心的你再给我说一遍丢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