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秋水的打招呼便是，“不知我该称姑娘雀夫人呢？还是苏夫人呢？”
苏白莞尔，模仿季秋水的表情回道，“那或许我们该计较一下当时欢乐阁上发生了什么。”
闻言，季秋水上挑了下眉头，手中的折扇快速收了回去。
二人在夜色中无言对视了一会儿，而这一会儿也就大概两个呼吸吧，在苏白的耐心并不是很好，便是打破了这个沉默。
“好吧，我们长话短说吧，天启宫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过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我们合作吧。”
这时，季秋水深深地看了一眼苏白，重新审视对面的女人。
这个看上去傻傻的家伙居然猜到了自己和天启宫的关系？
季秋水犹豫了。
其实，在苏白知道季秋水有问题的时候她就没有闲着，靠着腾蛇手下各色巨兽的能力，详细地打听一番便是知道了季秋水想要隐藏起来的过去。
季秋水身为兽神城首富很是年轻，不过二十六左右的年纪，而且他的家庭并不富裕，可以说是白手起家，但短短时日从零到现在，不可不说是让人震惊的。
而这背后，有天启宫的帮助，当然也离不开他的天赋和努力。
如果只是天启宫的恩惠让季秋水暗中帮助，这个理由原因确实很充分，但还不止这些。
季秋水帮助天启宫，并要求对方给予自己大量富含生命能量的物质，这也是当初为什么季秋水愿意用高昂的丹药培养雀飞成为兽王的原因之一，巨兽的内丹是其生命能量的精华。
但是，季秋水为什么需要这玩意呢？
身为一个没有驯宠天赋的普通人，他没有要求天启宫给自己能开发驯宠天赋的丹药着实奇怪。
好吧，有钱他能雇佣强大的兽王，对于缔结兽宠也就没那么执着了。
而且他有一个很健康的身体，那些补充生命能量的丹药显然并不是给自己用的。
这些分析下来，答案呼之欲出了。
他身边有一个人，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需要这些。
苏白想起，在收集的情报中，季秋水无父无母只有一个比他大十岁的哥哥，名叫季云山。
和没有天赋的季秋水不同，季云山天赋卓绝，缔结了一个强大的兽王，这几乎可以让季家在兽神城成为一个新晋家族，一个前途光明，拥有地位的家族。
在未来取代四大家族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好景不长，不知道为什么，季云山死了，留下了年幼的弟弟。
苏白看了看站在季秋水后面的兽王，不可察觉地笑了下。
如果只是雇佣关系，就能获得一枚忠诚的巨兽，那么谁还需要兽宠契约呢？
那个鹤影极有可能就是季云山的兽宠，而季云山也没有如传闻中的那般死去，而是可能陷入了某种危险的境地，重伤之类的。
想到自己的能力，想到季秋水对他哥哥的感情，苏白觉得自己很有把握将这个首富正式地拉入自己的阵营，而不是像腾蛇那般威逼利诱，和他虚以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