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卫生，本来就是个尺度难以拿捏的课程，讲深了吧，有宣扬淫|秽之嫌；讲浅了吧……就跟没讲一样。
罗依白纸一张，为了让她德智体美劳全面成长，莫靖川是花过心思的。可唯独忽略了最重要的知识——人是从哪来的。
人又是怎么被造出来的。
没人告诉过罗依，于是，罗伊人说接吻就能怀孕，罗依还就真信了。
可想而知莫靖川当时复杂的心情。
合着撩了罗依这么久，她连撩到最后，两人要干什么都不知道，想想也够可笑的了。
莫靖川自嘲一笑，然后看了看表。
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他在办公室等罗伊人，已经等了两个小时。
可这位大小姐还没到。
她在用迟到摆架子，莫靖川明白，带着几分无奈，他还是耐心地等着。同时，慢慢翻阅一份已经准备好的文件。
这就是罗伊人要的东西，希望等一会她看过之后，能消停一阵子。
大约又过了十五分钟，罗伊人踩着及踝的高跟短靴，拢着见雪白的狐狸毛皮草，终于登门了。
站在莫靖川面前，罗伊人带着胜利的微笑，只是眼里红血丝明显，眼中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得意。
“参商的去向，终于可以告诉我吗？”她问。
莫靖川：“反正早晚你都会知道，我来告诉你也可以，但，以后不可以去教坏罗依。”
“是你们父子要算计我妹妹，我只是提醒她而已，别叫人占了便宜。”
“对罗依，你知道我不可能放手，她早晚是我老婆，要给我生孩子，所以，你觉得我处心积虑是要害她吗？”
莫靖川是处心积虑在爱罗依。
罗伊人一时语塞，昨天的恶作剧虽然不算过火，但现在想想也觉得有点无聊了。
用沉默代替反省，罗伊人没再反驳什么。
半分钟后，直奔今天的主题，她说：“还是说参商吧。他到底执行的是什么任务，都一个月过去了，任务怎么样了，他人又在哪？”
莫靖川顿了顿，神色不算太好，只是把一叠文件推到罗伊人跟前。
“一个月前，MI6破获了一起跨过大案，在俄罗斯逮捕那群军火贩子的时候，遇上变节的特工，里应外合，导致捉捕的过程相当惨烈。”
市区当街，导|弹爆炸，一片火海中，死伤无数，而这么重大的事故，在国际新闻的版面中，仅仅被冠以天然气管道爆炸，就给遮掩了过去。
罗伊人翻阅资料的手，微微颤抖，现场照片一张比一张血腥惨烈。到处都是肢体、是残骸，身为医生的她，也忍不住想要作呕。
捂住口鼻，她问：“这和参商有什么关系？”
明知故问。
莫靖川：“这是他负责的案子。”
“所以，案子办砸，他被MI6罚了？”
莫靖川没说话，眸子盯着罗伊人，停顿地叫人心慌。
“你倒是说话啊！”
莫靖川轻轻地说：“参商死了，就死在爆炸中。”
罗伊人脑子一空。
身体虽然保持着一贯的傲然，可眼神里，死寂降临，暗如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