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甄贞的灵魂拷问，宋轻舟没办法掩饰，最终只得点点头。
他承认，甄贞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收敛了起来。
她眯了眯眼，哪怕她现在半点修为都没，却依旧给人一种压迫。
宋轻舟叹了叹气，道：“甄贞，你别把这事儿太放在心里，虽然心魔的滋生，跟你有关，却不全是因为你，说白了，是我自己还不够强。”
“放屁！”
甄贞直接就爆了粗，她看着宋轻舟，对他的这种自我否定十分不满。
“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二师兄，是我的保护神，没有你，我当初根本挺不过来。你的心魔，不管我占据的成分有多少，我绝不会让它把你控制！”
说罢，甄贞在宋轻舟感动又震惊的神情中，盯着他心口处说道：“你敢对我二师兄不利，老子就自己生一个心魔，把你吞掉！”
宋轻舟：“……”
心魔：“……”
还别说，甄贞这不走寻常路的调子，还真把宋轻舟的心魔震了下。
它气势都没刚才足了，在宋轻舟心里弱弱的蹦了下，“那个……你师妹不会真的要把我吞了吧？”
宋轻舟忽地笑出声，他看向甄贞，目光温柔。
抬手，摸摸甄贞的头，带着一如既往的宠溺。
“我亲爱的小师妹，你吓到它了。”
“呵！这就怂了？”
甄贞仰了仰头，“想当年老子养心魔的时候，你丫还不知道在哪儿当小蝌蚪呢，你敢在我二师兄这里放肆？！你动谁都行，动他就得死！”
宋轻舟唇边的笑意更甚，丝毫不觉得甄贞的话有什么问题。
他宠了几百年的小姑娘，就是得嚣张，得狂妄，得继续被他宠着。
心魔？
她说得对，心魔算什么？
在艰难的时间都过来了，如今，她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你难道真的要把真相告诉她？
“当年，你可是答应沈文偃，要一直瞒着她的！
“否则你也不会为了他们而把我憋出来不是吗？”
心魔似是真的有些怕了，之前那种气势荡然无存，语气里还存在着几分小心翼翼。
毕竟，当年宋轻舟心魔滋生的时候，是几百年前的事。
它可是透过宋轻舟的眼，亲眼见识过，传说中叱咤三界的魔女甄贞，到底有多可怕。
也真实的感受过，她体内那强大的心魔有多残暴！
简直……就是祖宗级别的！
感受到心魔的弱势，宋轻舟笑容加深。
他重新坐了下来，表情恢复了他惯有的淡然和轻松。
“小师妹，你果然是老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
“……二师兄，你别这么肉麻行吗？你才来这世界几年啊，都开始天使天使的了，天上那些傻bi逼玩意儿，你又不是不清楚，他们有多坑，我拯救你那是我的功劳，可别给那些傻bi逼脸上贴金。”
宋轻舟直接笑出声，“行，你的功劳，谁都抢不走。”
“别岔开话题，告诉我你这心魔打哪儿来的？”
甄贞眯了眯眼，以审讯的姿态看向他，“可别想着忽悠我，既然这心魔跟我有关，那势必不可能是最近形成的，几百年的心魔，你倒是能忍！”
“甄贞，向我保证。”
“保证什么？”
“接下来我会告诉你真相，你向我保证，听完后别自责，别难过，也不要哭。”
宋轻舟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舍和不忍，摸了摸她的头。
他温柔地问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