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道温柔的声音的力量太过强大，莫子启渐渐能忍受住这股钻心的痛，只不过心神疲惫，他眼皮重的厉害，忍不住想要睡过去。
那道温柔的声音再次想起，“别睡，再坚持一下。睡过去就前功尽弃了，别睡。”
不想让女子失望，莫子启咬牙坚持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麻木了，莫子启不再感到疼痛，反而有一股暖流在身体各处涌动，不难受，却有种奇怪的感觉。
莫子启再次醒来时，房间里空无一人，房门紧闭，浴桶旁边整齐地摆了一套粗布麻衣。
他试了试动动手脚，本以为会虚软无力，毕竟在他昏过去之前体验的那种非人的疼痛是那么真实，可不像是在做梦。
然而，出乎了莫子启的意料之外，他现在精力充沛，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莫子启鼻子一动，空气中好像有什么异味……他到处嗅了嗅，发现这股难闻的异味居然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
下意识看了一眼浴桶里的水，原本褐色的药水，不知何时竟成了黑水，而且还有种黏腻的感觉。
这……莫子启懵，这该不会是从他体中排出来的吧！
不能吧？他虽然不会每天沐浴，但也能做到三天一洗啊，与其他人相比，他应该算是干净的了。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女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谷里不远有一池潭水，你穿好衣服去那里再冲一冲吧。”
“前辈，到底发生了什么？”莫子启忍不住问道。
“你体内的杂质过多，第一次都会这样。”
莫子启也不傻，懵逼过后就很快回神了。
难道这是传说中的炼体？
莫子启自从意识到自己是没有武魂天赋的的废材后，就去莫家书阁查找有没有能改变资质的书籍。
花了很长时间，他才在书上找到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信息。
普通人并非都不能修炼武魂，如果能够炼体，疏通经脉，排出体内的杂质，觉醒武魂天赋不是没可能。
只是，这炼体的秘方在几百年前就已失传。
莫子启不敢确定，不过不妨碍的问话，“前辈，为什么会……”
“不该问的别问。”
莫子启闻言也意识到自己只是给女子试药而已，两人的关系并不熟，女子不想告诉他这也是正常的。
想到此，莫子启也不打算多问了。
问了又能如何，还觉得自己能有希望不成？早点认清自己有点自知之明不行吗？
扫了眼身上的脏污，莫子启忍着心中的恶感，把身体仔细搓了一遍，才起身穿好衣服。
然后，他开始清理干净浴桶里的污水，冲净浴桶里的污垢，完了之后他便迫不及待往女子指的潭水所在的方向奔去。
实在是太臭了，简直无法忍受！莫子启无比嫌弃此刻的自己。
洗了大约半个时辰，莫子启感觉没臭味了才满意。
准备上岸的时候，莫子启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没有带干净衣服来换！
莫子启抓了抓头，有些着急转圈，蓦地，他余光不经意瞥到岸边的一抹白色，心下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