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
砰砰砰——
越来越快的心跳声，陌生又难受。
居嘉鸣下意识的抬手，摁住。
心窝这会突然揪着，胸闷，气短，还伴随着一阵酥酥麻麻。
“我……”
“我是不会跟你道歉的。”
一时间，居嘉鸣竟不敢再看纪梵音的眼。
纪梵音用神奇的目光盯着他：
“你没事吧？别一副我在期待你的道歉、你又不肯给的憋屈样儿。”
居嘉鸣：
“……”
其他六人：
“……”
“而且，若非发自真心，谁又真会稀罕你的道歉。”
居嘉鸣抿紧唇瓣，冷冷嗤了一声。
谁管她稀不稀罕。
纪梵音小手扶额，恍然道：
“喔~不对，真心那种东西，在准备虎口夺食时，你应该也早早将其丢弃了吧。唉……同他们虚与委蛇的这些年，真是为难你了啊。”
居嘉鸣站在原地未动，目光慢慢地透出几丝落寞和茫然。
想起这些年的虚情假意和忍辱负重，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竟然就这样……熬过来了。
纪梵音摇着头，又一声叹气：
“哎，这么说也不对。”
居嘉鸣皱着眉头，瞪她：
“哪里不对？”
纪梵音耸了耸肩膀。
无辜，又坦率：
“虎本无心称霸王，豁然一啸震八方。而你居家正室所出的那几个孩子呢？厚颜无耻自称王，鼠目寸光，只会在狗窝儿里逞强。”
她仿佛没看见居嘉鸣抽搐的嘴角，十分为难的说：“用‘虎口夺食’形容你这些年的不如意，老虎听见了，估计都得呕出几口老血，为自己叫一声冤屈。”
“毕竟……就居家那几个混账，马马虎虎，四舍五入，唔，也就只配与野狗相提并论吧。”
她小手握拳。
摁在心口。
沉痛，惋惜：
“唉……世道浇漓，人心不古，都把人逼得要在野狗的嘴边抢吃食呐！”
闻声，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纪梵音这张嘴……
真真是绝！了！
她是懂怎样快速惹恼一个人的！
下一刻。
潘飞几人目露同情，齐齐的看向一个方向。
“看什么看！我没有！”居嘉鸣像被踩中尾巴的野猫，瞬间炸毛，恼羞成怒道：“纪梵音！你！你胡扯……”
纪梵音撇动嘴角：
“我哪里胡扯了？”
居嘉鸣浑身都在颤抖，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
“你哪儿哪儿都胡扯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钟离梦看了看两眼冒火的居嘉鸣，又看了看面带微笑的纪梵音。
就……
很难评。
这会居嘉鸣表现出一副极度极度生气的模样。
也只是一副生气的样子…
样子上是这样。
但，心里已经认可了纪梵音的话。
比如，居家正室所出的那几个孩子，确实连猪狗都不如。
比如，她真的了解他的“不如意”。
于是。
居嘉鸣象征性的怒了一下……
但也就怒了那一下。
再多一下下都没有。
纪梵音显然也看穿了居嘉鸣的心思，但还是故作惊讶的问了一句：
“难道你觉得居家那几个混账，比百兽之尊的猛虎还威风？”
居嘉鸣咬牙切实：
“怎么！可能！”
纪梵音眨眨眼睛，又问：
“还是你觉得我形容的不够贴切，那几个混账丑陋的外表和令人作呕的气味，与野狗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