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宿静静看了会儿，叹口气，把她手里的笔抽走，轻轻放在一边。
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个同学：“林与间，语文老师叫你去文印室拿作文纸！”
苏言垂死梦中惊坐起，呆呆地应了一声：“喔……”
程宿挡在她身前，对同学笑道：“我知道了，谢谢。”
苏言搓了下脸，站起来，示意程宿跟她出来。
苏言站在墙边揉了揉眼睛：“你知不知道文印室在哪？我带你去哦。”
程宿看着她困的东倒西歪，晃晃悠悠，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啊？”苏言瞪他。
程宿正色道：“笑一只特别困的小狗。”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啊学神，”苏言绝倒，“我们可还没换回来呢，你就不怕我为了让你倒数，期末考试交白卷啊？”
程宿一脸平静：“那我们就在二十考场相遇。”
一中每次大考都是按照成绩排考场，年级前四十在第一考场，以此类推到第二十考场。
苏言发誓，这一定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美的情……屁话。
程宿进文印室拿作文纸，苏言在走廊里来回溜达醒瞌睡，走到丁型走廊的这头时被一个人拦住了。
是拿她稿子的那位姐妹。
苏言淡淡道：“有事么？”
女生声音有些抖：“程宿，你真的跟她在一起了吗？”
苏言只冷眼看着她，女生向前一步，又说：“你不要被她骗了呀，我有朋友说她打架很厉害，曾经把人打进了医院，要不是她成绩好背景厉害，早就进了少管所。你要为自己的将来着想啊，程宿，你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事到如今不想着怎么变好还来挑拨离间。苏言一股火蹭的上了头，也顾不得维持学神的人设了。
“我觉得她好得很，人又漂亮性格又好学习也棒，如果用一种事物来形容她，那绝对是亲亲果冻，因为我看见她就想亲。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世界级的不可思议，说是宇宙奇迹也不为过。”
苏言一口气说完，轻喘着总结陈词：“我喜欢她，非常。”
用程宿的壳子怼了这么一通，苏言在心底海豹式鼓掌。
太爽了！
她转身，看见程宿抱着一沓作文纸站在拐角处，正默默地看着她。
苏言：……
wtf！
拿纸这么快的吗？她刚才那些羞耻中二又慷慨激昂的“表白”都被他听见了？！
苏言默默扭脸，尴尬的脚趾蜷缩能在地面上扣出个三室一厅。
程宿一步步走过来，在她身边站定，轻声说：
“他说的不错，林与间就是宇宙的奇迹。”
苏言脑袋嗡鸣一声，僵硬地把头转回来。
苏言看见程宿看着她，用她那张脸摆出一副分外撩人心动的神色，声线也甜的恰到好处：“学神，亲亲果冻在这了。”
靠靠靠！
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她要不亲都说不过去了！
苏言眼一闭，心一横，跟程宿昨天做的一样，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而后低下头。
这回没了奶糖做幌子，没了夜色做掩饰，苏言有些微微的眩晕。
慢慢的，苏言感觉自己的后颈被人稳稳扣着，她茫然地睁开眼，看见了程宿亮如星子般的眼睛与她同时睁开。
他们双双松开对方。
程宿抬手，摸上她湿润的嘴角，微微喘息：“这也是触发机制么。”
苏言呆掉：“大概是的……”
下一秒，程宿又压低身子俯身下来，苏言花容失色。
“你干啥啊？！”
“再试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