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到此终止。
羊皮画卷缓缓地收起来，从底端燃起火苗，火舌很快舔上来，画卷瞬时间化为虚无。
苏言缓过神，一股酸意涌上鼻腔，她轻轻抱住他：“那些人是少数，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坏。”
艾伦任凭她抱着，没有任何反应。此刻被魔魂戒指操控的他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因此全然不似平日里的高冷帅气。
苏言平复了一下情绪，退开来，慢慢摘下戒指，艾伦立刻清醒过来。
他的眸子此刻是那样澄澈，那样好看，如同碧蓝的海。
苏言见他没有任何发问的意思，不禁道：“你不问问我做了什么吗？”
艾伦眼里噙着淡淡的温度，低声道：“你做什么都可以。”
苏言的心弦被这话撩拨得“铮”的一响，余音扰扰。她伸手把戒指还给他：“戒指这种东西我还是不随便拿了。”
艾伦不置可否，他微垂着眼，光线透过他的睫毛投下浓重阴影，显得有些落寞。
他把戒指放回原位，又拿起那只酒杯：“这是圣杯，你可以让它溢出任何人的血，喝了之后就可以拥有那个人的能力。”
他轻飘飘看她一眼：“你可以试试我的。”
一听喝血，苏言炸了毛：“不了不了！”
看着她把猫儿似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艾伦失笑。苏言看着他翘起的嘴角，怎么也没法把他跟画里那个优雅与残忍并存，高贵与颓废同在的吸血鬼联系在一起。
艾伦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喜欢哪个？”
她思考了一会儿，拿起了魔偶：“我选这个吧，这个比较可爱。”
艾伦点点头：“都好。”
之前薇薇安对圣器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可她能力值太高，性情又乖张骄横。他怕她拿去作妖，所以连碰也不让她碰。她没少因为这件事说他坏话，骂他小气。
现在想来，太多事情，连后悔都来不及。所幸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亡羊补牢。
临走的时候，苏言偷偷问系统：“统儿，魔灯亮起的那一分钟里，我好像失忆了，发生了什么？给我放个回放。”
【好的大大~】
然后苏言就看见陛下一脸淡定地欺负小朋友：“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呆呆乖乖地凑到陛下身边，踮起了脚……
！！！
苏言捂住嘴，要命了！！
系统“嗷”：的一声【大大，他占你便宜！】
苏言：“嗯，我知道我被占便宜了，你可以不用这么大声地喊出来。”
【嘻嘻。】
苏言伫立在门边，久久地没有动弹，等到脸上的热度退下来了，左手无意识地捏紧魔偶，然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她转过身。
“艾伦，我现在是人类，对不对？”
艾伦正在关上书架，闻言转过头，“嗯”了一声。
她主动提起裙摆跑过去，踮起脚，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白皙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却那样好看惹眼的脸颊。年轻亲王罕见地怔在当场。
少女的眼睛里是明媚的春光：
“不是所有人都讨厌你。”
【叮~治愈度+5，当前治愈进度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