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你还好吗？】系统幽幽道。
“我好得很啊，这不是一直在走剧情？”
【看你脸色有些沉重，而且你都瘦了！戏要好好演，饭更要好好吃！】
“放心，凌子城不会让我饿死的。而且要把他这棵长歪歪了的小苗苗掰回来，本来也不是件容易事。”
【嗯嗯，你就把商环当成一个npc，别太难过啦！】
“我知道。”她说完叹了口气，很是忧愁的样子。
系统忽然紧张起来：【怎么了？】
“我好饿，好想吃珍珠丸子啊T^T”
【……】系统本来不想理她，忽然叫起来，【哦妈呀！大大！珍珠丸子来了！】
“嗯？”
【凌子城提着珍珠丸子往这边来了！你做好准备！】
闻言，苏言眼睛亮的惊人：“明白。”
她来到书案旁坐着，挑了本书看。
窗户忽然发出响动，抬头一看竟是凌子城从窗外翻了进来。
苏言又将视线落在书上，瞧也不瞧他一眼。凌子城却不以为意，笑道：“佳人生气不许相会，我也只好出此下策，不然迟早要相思至死。”
他一边叙说着相思之苦一边坐在苏言身边将带来的食盒打开，摆好饭菜后又端出两碗苏言最喜欢的珍珠丸子。他将其中一碗摆在苏言面前，举止间尽是温柔。
苏言垂眸看着丝缕香气腾腾升起，却并没有动筷的意思。
“不晓得你为何这般喜甜，你那份怕是甜腻得很，我这份却淡乎寡味。”凌子城随意挑了个话头，却无人应答，堪堪截在此处。
“这几日你茶饭不思，是故意惹我心疼吗？”
半是打趣半是敲探的话音像投入湖中的一粒石子，涟漪散去后仍是静谧。
要是搁到别人身上，凌子城一定会觉得自己被拂了面子而大发雷霆，可一遇着苏言，便是悠然百转的满腹柔情与铁杵磨针般的耐心。
玉勺搅着碗里的珍珠丸子，他循循道：“阿月，我知道你在置什么气。可阙夜帮走到今日，不是单靠一颗善心就能撑起来的……”片刻停顿似乎是在琢磨措辞，“总有一些人，他们要付出背叛和仇对的代价。”
苏言终于有了反应，皱起眉头：“可她腹里的孩子，你不该杀。”
“那孩子是朗震云的，你以为我不杀她她便能活吗？”
苏言一惊：“朗震云？”
“个中缘由你不必知道。”凌子城闭了闭眼，似乎极是疲惫，“她被朗震云利用前来杀你，我如何能置之度外？”
“可她最后并未忍心真的下手，且孩子是无辜的，你……”
“你就这么怨我？”凌子城睁开眼，声音已然带了怒意，“这世道，你不去害别人别人就会来害你！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伤害你还无动于衷吗？”
苏言可以说他无情无义心狠手辣，可不能看不到自己只对她一个人的情义，甚至将这份情义错认成残忍。
这是他的底线。
他起身走到门边，声音沉沉似是极力压抑着什么：“阿月，我且告诉你，善心，是这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夜风吹动门扉发出叹息般的吱呀声响，苏言慢慢抬起头，只看到门外满院如霜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