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翁对着虚空道：“这是我与老帮主的承诺。”
苏言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前辈，我在这。”
霍翁扭头，恍然道：“你在这。”
苏言往前俯了俯身子，轻声问：“老帮主他不让你出去？”
“非也，都是过去一二十年的事了，再谈无益。”霍翁又饮下一杯酒。
苏言道：“虽然我从未见过老帮主，但从帮主身上也得以窥见老帮主的影子。”
霍翁似乎陷入了回忆：“那孩子么……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幼时甚是顽劣。”
苏言微微笑了一下：“帮主自己也说，老帮主很宠他。”
霍翁抿了一口酒，不明不白地道：“总算没丢了良心。”他用筷子尖点了点桌面，醉醺醺地道：“他肯跟你说这些？那你们关系还真是不一般。”
苏言垂下眼，脸适时地红了几分。她又为他斟满酒：“老帮主待他的夫人也一定很好吧？”
霍翁神色猛地变了，良久，他晃了晃脑袋，缓缓道：“老帮主一生没有娶妻。”
苏言闻言一惊，那凌子城是怎么来的？荷花池里种出来的吗？
霍翁的一双醉眼看着她：“现在的帮主是大雪天捡来的孩子。”
……
苏言猛地惊醒。
她看了看四周，她明明在跟霍翁聊天，怎么会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难道刚刚都是一场梦？可霍翁最后一句话还回荡在她耳边，他说凌子城是大雪天捡来的。
“醒了？”
“捡来的”凌子城竟然就倚在旁边的贵妃榻上，碧绿的衫子上绣着绯红的藤蔓，很是妖冶。
她有些紧张：“我……”
“你晕倒在后院，我把你扛回来的。”
“后院？”
“我找了你许久，没想到竟是晕在了后院，”凌子城一拂袖子走过来，食指中指一并点上她的额头，“别是把脑袋磕坏了。”
他的手指很冰，苏言往后撤了撤身子。
他捻了捻指腹，他的手指细长，指尖微红，好似一朵素心兰，谁能想到这样一双手曾杀人无数呢。
他缓缓靠近她，道：“阿月。”
苏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盯得他莫名心痒，他说：“我放你自由。”
苏言因为惊诧嘴唇微微张开，他看了一会儿，又邪邪笑道：“可是除了我这里，你哪还有地方可以去呢？”
“我可以回梦中楼。”
“你可千万别说，我这里还比不上梦中楼。”
苏言沉默了。
“你说你想要自由，如今我给你自由。”凌子城似乎很喜欢玩她的头发，他又擎起她肩上的一缕发丝，道，“你今后可以随意进出阙夜帮，但不管你去到哪里，一定要回来。”
“你若是不回来，我便是将整个旭城翻过来，也要找到你。”
……
被凌子城威胁了一通的苏言心很累。
“统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晕倒在后院了？”
【是霍翁！他把你弄晕了丢在后院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言咬住嘴唇，仔细的梳理了一下这些天获得的信息，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系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它看了看自己的显示屏，道：【大大，治愈进度已经很久都没有推进了。】
苏言点头：“我知道。之前凌子城禁锢了我的自由，我很难跟傅玄见面，现在我可以随意进出，进度好刷的很，安啦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