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慎言幽幽的目光看了柏南时一眼。
出乎意外的没接话，算是默认。
如果他的生命里没有出现柏南溪，厉慎言很清楚，他这辈子只有婚姻，没有爱情。
柏南时雄赳赳的走了。
刚才张不喜说的那些话，他都认真记着，他现在得去找崔晚晚。
“男女授受不清，尽管他是你哥哥。”
厉慎言坐下来，位置就在张不喜身边。
距离这么近，张不喜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俊脸，“你都说是哥哥啦，其实没什么的。”
小奶恩也说：“对哦，宝宝也喜欢抱着娅。”
厉慎言眸光扫射过去，“厉恩宥，你该懂事了。”
小奶恩嘟着嘴，无辜的目光投向张不喜。
张不喜：“……”
人家小奶恩才刚满四岁！！
“厉总，要不你教我下象棋吧，我要求不高，只要赢小奶恩一次就行，我跟小奶恩下象棋都没赢过。”
她的可怜巴巴的恳求厉慎言。
“你根本不会下，怎么赢？”厉慎言一语道出真相。
张不喜没话说，她确实不怎么会下。
但被厉慎言这么直白无情的说出来后，她：“……”
嘴上虽这么说，厉慎言执起她的手，开始教她怎么下象棋，耐心且仔细的告诉她，每将一军该怎么走。
“只要是兵冲到对方底线，就可以升变，随便哪一个格子都可以。”他说，然后推动兵，前进一格。
张不喜看着棋局的变化。
明明她也是推动一格，但跟厉慎言这一格推动的效果就完全不一样。
“我的王后死了。”她可怜兮兮的说。
厉慎言坐着的位置比张不喜高出很多，此时张不喜完全就是在厉慎言怀里。
他的下巴轻轻触碰在她耳朵边上，声音温柔：“兵可以升变除了王和兵之外的所有棋子，这与你的王后是否阵亡无关。”
“嗯？”
她反应有些慢。
因为很少玩国际象棋的缘故。
厉慎言笑了笑，声线听着格外愉悦，“王后跟其他棋子一样，吃了就没了。但当你的兵升变之后，可以代替王后，理论上来说，你可以有九个王后同时存在。”
随着厉慎言这么一解释，张不喜总算是懂了。
不过，让她觉得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王可以有九个王后？这不是滥情花心吗？”
厉慎言：“……”
张不喜比出手势，夸张的表情，“而且还是九个诶，艳福不浅呢。”
厉慎言：“……”
对面的小奶恩两手托腮，老神在在的语气：“可系爸爸只有一个你，没有九个哦，宝宝也只有一个娅，宝宝最喜欢娅。”
这话说得张不喜一阵感动。
张不喜回首，厉慎言就在她身后，两人的距离极近，她立刻问：“厉总，如果有一天你变心，你会不……”
“闭嘴！”
他制止她接下来要说的那些话，“没有那一天。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在我的生命里，占据怎样的地位，柏南溪！”
话被堵回去，张不喜不说话了。
她会这么问其实有故意的成分。
厉慎言四年都熬过来了，这次她的生命结束，厉慎言还会熬一辈子吗！？
直到自己油尽灯枯，熬干自己……